颜芙凝婉拒“你不必这般照顾我。”
傅辞翊拉过椅子坐到床边“咱们聊一聊。”
她摇头“我不想聊。”
她端起碗,小小喝了一口“谢谢你帮我买红糖,还帮我煮姜水。”
傅辞翊捏了捏拳,胡诌道“你与我刻意保持距离,连北墨都瞧出来了,母亲瞧不见也觉察出来。如今咱们毕竟是夫妻,这般相处,家里人会起疑。”
颜芙凝回忆了自己这几日的举止,确实与他保持了不小的距离。
“那你说今后咱们相处该是个什么度”
她不想婆母与北墨伤心。
很多东西她都可以不计较,但她心里清楚,在这个家里,婉娘给了她母亲一般的温暖,北墨真心待她好。
傅辞翊“与先前一般,你不必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菜刀与砧板发出急促声响。
但他不该如此抚她手心。
婉娘摸索着打开匣子,又在珠钗上头摸了摸“你这孩子,怎么不自己送”
他在凳子上落座,将匣子放到母亲手上。
那晚说什么不好,非说矜不矜持。
她帮他包扎,忽然感觉手指这一刀切得太值了。
颜芙凝却执意要帮他包好“那么漂亮的手落了疤,多可惜啊。”
傅辞翊也不瞒她“儿子说了她几句,她气恼。”
再则,妹妹不缺首饰戴。
就在他切腊肉时,心里想着方才的聊天没有结果,菜刀一歪,竟然切到了手。
傅辞翊也瞧见了她的疤。
她看哥嫂在灶间,识趣地没进去。
但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嗯,我想买些竹匾用来晒药材。”
“姑娘,我想跟你进山挖药材。”
她便去到母亲跟前。
颜芙凝回房休息时,傅辞翊已在奋笔疾书。
颜芙凝打开西厢房房门“是要过几日才会去。李大哥,上次我看你娘在竹匾上晒干菜,那些竹匾村里谁家有卖”
微顿下,他又道“娘,就说是您送她的,如此她才肯戴。”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早。
然,他那只受伤的手扣着她的手腕,让她不敢使劲挣扎,只好开口赶他“剩下的腊肉我来切,你去写字吧,唤南窈来烧火就成。”
烧火的傅南窈听闻声音不对劲,关切问“哥,你怎么了”
傅北墨与阿力还在田里。
他站起身,将椅子放回书案旁“你休息会。”
先前北墨被割伤手臂也是嫂嫂处理的,嫂嫂处理伤口有经验。再则,她想拉近哥哥嫂嫂的距离。
午后,李信恒来了。
此刻的傅辞翊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脚步未至,焦急的声音先传进了西厢房。
傅辞翊这才放开她的手,去喊傅南窈烧火。
傅南窈起身查看,入目所见,兄长的食指指尖已被鲜血包裹,正往地上滴落。
送个镜子都挺犯难的,更何况珠钗只买了一支。
管他说的矜不矜持,她就当他这个古人迂腐自负,她做好自己就成。
“不麻烦。”李信恒摆手,带着两少年离开。
傍晚,山映斜阳,傅辞翊教书归来。
家里没有竹子,颜芙凝便唤傅北墨与阿力“你们去竹林砍些竹子来。”
天气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