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人说要血,要么是它自己的血,要么是她的血。
打是打不过的,那肯定就是自己的血了。
陈独一边想,一边听着旁边大婶的八卦声。
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家里的忍辱负重的妹妹
下一步怎么走呢
陈独看着盆里的红布。
“赔钱货让你洗个布这么墨迹,误了老娘的事你给我等着。”
远处走来一个看起来十分泼辣的农妇,拿着手里的木棍就要往陈独身上招呼。
天杀的,鬼她应付不得,还能被人给欺负了
陈独向旁一侧,躲过那挥舞生风的木棍“洗完了,洗完了。”
那女人一把夺过盆儿“快点儿,磨磨唧唧的。”
陈独跟在女人后面,进了门。
矮胖男人正在裹烟纸,看见女人抱着红布回来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怎么这么慢”
“你的种你不知道天天手脚惰得狠。”
屋里一个嗓门儿彪上来“怎么又叨叨我儿子你要是肚子争气也不至于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净生赔钱货。”
“妈”女人的气势低了几分,转过头看向陈独“你愣着个什么劲儿,去灶台上把菜刀拿过来。”陈独应付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
灶台上的那把刀这不就是刚刚她用的那把吗
“黄夭,快点儿送过来”
陈独环顾四周,不知道鼓捣了什么,左手紧紧地攥着些粉末。
菜刀递过。
陈独一眼看去,空旷的屋子里四角摆着红蜡烛,一张大木桌横亘在房间正中心,山一般的女孩睁着眼躺在木板上,泪水自眼角滑落,身体上湿布缠裹,嘴里被红布牢牢堵住,头上写着黄转娣三个字。
桌下是一只侧躺着的死猪,桌角似乎写着生辰八字。
正中央的老妇盯着手里的表,似乎等待着什么,她眉毛上挑,脸上的皮松松的向下耷拉着,典型的恶相。
“时间到了。”
女人在肚子表皮上划了一道口子,趴在女孩身上,鲜血淋到红布上。
男人接过菜刀,也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妈,你弄这些真的管用吗”
“闭嘴,冲撞了神灵可就不好了,你还想不想要儿子”
老妇眼角上扬,看向陈独“你,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陈独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猪女尖锐的声音。
帮她,怎么帮她
一男两女,还是操持农活的一身劲儿的农妇,陈独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怜的细胳膊细腿。
算了,赌一把。
陈独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左手的胡椒粉撒向三人。
趁三人鼻涕眼泪横流,陈独夺过黄父手中的刀,闭上眼狠狠向其砍去,老妇和黄母见事情不对,糊着满脸涕泪就要来捉陈独。
陈独胡乱挥着刀,好不狼狈,但最终双拳难敌四手。
下一秒,陈独又回到了河边。
“你说王家那俩真是够偏心的,对姐姐每天好吃好喝养着,一点活儿是不让干,妹妹还这么小”
她就知道失败了早知道这么激烈这么疼,她就该去学个武术,也不至于被打的这么惨。
不知道会被困在这里多久,陈独想着自己还有好几家的外卖没送,叹了口气,还是得速战速决。
“婶婶们,我妈说今天炖猪肉,请街坊邻居吃,现在应该快好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