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蔡大人,怠慢了郡主,惹得郡主大怒,直接领亲兵来剿匪。我们也跟着倒霉遭殃。”
“可不是蔡大人倒是安稳地躲在县衙里,我们就要进林子探路。这黑松寨里的土匪个个心黑手辣,真要对上了,我们哪有好。”
“我当差是为了领钱粮养家,可不想在这儿送命。”
这队衙役的小头目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没好气地瞪了过去“呸呸呸乌鸦嘴说什么混话我们就在这附近转悠一圈,等天黑就回去交差。”
衙役们都是老油条,一听就懂,七嘴八舌地应和。
划水摸鱼耗时间,出工出人不出力嘛,这个大家都会。
可惜,天不从人愿。转了一小段路,就遇到了出寨巡山的一伙土匪。
小头目心里一紧。自己这方十个人,有三个样子货刀都挥不动,还有两个是关系户走后门进县衙的,真正能挥刀对敌的就五个。对方约有二十个,肯定打不过。
快逃
小头目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用力吹响口哨,然后嚷道“大家快撤”衙役们慌忙后退逃窜。
对方的土匪像喝了鸡血一般,紧追不舍。有一个衙役慌乱之下被绊倒,被土匪追上来,一刀就砍了脖子。
啊
惨呼声惊飞了一群鸟。
啊
又是一声惨呼,伴随着刀砍入身体的渗人声响一同钻进耳中。
小头目后背汗毛直竖,不敢回头,埋头跑得更快,口中竹哨吹得更急更响。心里祈祷着援兵快来。
这一队土匪们奉令出来巡逻杀人,刀下见血,愈发凶残,狞笑着提刀追上来。衙役们也不都是窝囊废,其中一个年轻衙役颇有血性,逃了几步眼见着逃不过,咬牙转身拼命厮杀,竟也杀了一个。
可惜,其他衙役并没有停下和他并肩作战,一个个逃得更快了。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衙役一边挥刀对敌,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孬种”
双拳难敌四手,年轻衙役左胳膊和后背很快都有了伤。他一个人独力难支,照这么下去,很快就要丧命。
就在年轻衙役绝望之际,一支利箭嗖地飞来,正中一个土匪的胸膛。紧接着,十数个身强力壮的精兵冲了过来。
亲卫营里常年好吃好睡,每日操练,个个身手高强,且手中都是利器。像切瓜剁菜一样,一个照面土匪就倒下三个。
土匪们骤然乱了阵脚,四处逃窜。亲兵们立刻追上前,留了两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年轻衙役心头一口气一松,几乎要哭出来。
亲兵小头目过来,用力一拍年轻衙役的肩膀“你好样的,随我一同去见郡主”
年轻衙役身上几处伤,汩汩冒血,被这么一拍,直接倒下了。
亲兵们“”
一个时辰后。
这一队亲兵拖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土匪,背着血糊糊的衙役出了林子。
姜韶华听闻抓了两个活口,眉头舒缓,对秦战道“秦将军亲自去审问,要问明黑松寨的位置地形。”
严刑拷问这等粗活,自然不必郡主操心。秦战欣然领命去了。
姜韶华又吩咐随行的孙广白“有劳孙小太医,为那个受伤的衙役诊治疗伤。”
孙广白立刻应声,背着大药箱匆匆去了。
按孙太医的意思,孙广白这几个月就该待在书房里苦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