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家人,出了事情最多就是自己掉脑袋,不怕连累家人,所以做事起来的顾忌就小。
“这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安贵知道这事关脑袋,所以说话声音也不敢肆无忌惮,“那两所学院的学生将所有有关前朝修行者的书籍、笔记、随笔都搬到了松溪书院,他们似乎将那些东西细细梳理了一遍。这些东西也不算什么隐秘,就是没有详细的修行法门,也没什么权贵觉得珍贵,没有人会去好好整理。”
“如果方便,找两个能干的学生,整理出来的东西给我看看,不要只是有关堕落观的,是所有,不然会让人起疑心。”安知鹿沉吟道“如果他们整理出来的东西不方便给,那问清楚那些书籍和笔记、随笔的名称,我们一样样借阅,抄录好再花点钱让人慢慢整理就是。”
“这应该没啥问题,潜心书院的学生那一晚上我接送认识了不下四五十个,哪些个人能干,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安贵点头。
安知鹿垂下了头。
他看着放在饼上的那块肉,顷刻间就做了决断,“阿贵,你今晚上要是没别的事情,就直接住我屋里头,到时候你帮我看看许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若是他今晚住外面就最好。我出去办个事一会就回来,这期间你就当我也在屋子里。今后有人问起今晚上的事情,你就帮我做个证。”
安贵直接点了点头,“知道了,就说今晚上我来之后,你一直在这里没出过门就成了。”
“你办事机灵,我放心得很。”
安知鹿抓起那块肉和饼,三两口吃完,拿了块布擦干净了手,便直接出了门去。
安贵吃完了腌肉,就着灶火脱了靴子烘了烘脚,便进了安知鹿点的屋子,和衣钻进了被窝,因为一晚上没睡,过不了多久,他就沉沉睡去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院子里有些轻微的响动,安贵这批战孤儿都是幼年形成的机警,哪怕浑身沉重得好像有座大山压在身上,他还是一下子醒了过来,眩晕之中便听清了那人的脚步。
“知鹿哥”
安贵瞬间听出了他的脚步声,便又松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安知鹿的声音响起,“你接着睡就是。”
“好。”
安贵困乏得要死,现在安知鹿已然回来,他也不用提心吊胆,回答了一个字之后,便又彻底睡死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他醒了过来,终于有些神清气爽。
外面的院子里,安知鹿却是已经在活动身体,吐纳修行。
一股菜蔬羹的新鲜香气,已经直冲他的鼻腔。
“快吃吧,裴二小姐哪怕不差遣你,你没事也早早的去她那边候着去。他们这种人用得着你的地方越多,你得的好处就越多。”安知鹿见他出来,也只是朝着伙房点了点,继续进行着修行。
“晓得了。”
安贵进去端了好大一个碗,喝着热乎乎的菜羹,发现里面剁了许多细细的腿肉,他心中就顿时一暖。
早去肯定是要早去的,只是若是得空,那一定要将安知鹿交代的事情好好办妥。
“阿贵,许将军到现在不回来,说不定到时候直接去军营了。到时候哪怕阿牛他们问起你来,你也说我在这边一夜都没有出去。那些贵人查起事情来厉害得很。”等到安贵出门,安知鹿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好。”
安贵只知道安知鹿肯定出去做了什么事情,但具体什么事情,安知鹿既然不主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