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宜知不知道林泰和一大清早儿的去了哪儿,但他又不是孩子,说不定是去见自己的老友。
林泰和没有去见自己的老友,他找人准备了祭奠的东西后去了自己家人的墓前。
林宜知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穿着大氅盘坐在墓前的林泰和像是一块老化的石头。
浑身的孤独感和寂寥感几乎要与他面前的墓碑合为一体。
林宜知过去时,给林泰和打伞的保镖往旁边退了一步。
林宜知蹲下,将两个热水袋分别塞到林泰和的手心和怀里。
已经被刺骨的寒风吹透了的林泰和感受着身上的暖意抬头看向林宜知。
“您这是在自虐。”
林泰和想笑,但是脸被吹得僵硬的他,实在是没办法做出什么表情。
林宜知又将胳膊上的军大衣给林泰和披上,虽说美感一般,但胜在保暖抗风。
其实林泰和身上的那件也可以,但时间太久了,冷风早就已经吹透。
这下,林泰和看起来更加臃肿了。
“我扶您起来。”
林宜知去搀扶林泰和的胳膊,但林泰和盘坐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林宜知一下子没有把他扶起来,他的腿早就已经僵了。
没办法,林宜知只好先给林泰和的腿按摩恢复知觉,最后由身边的保镖帮她,这才一起将林泰和扶了起来。
从山上下来时,林宜知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等林泰和缓过来之后,林宜知直接对司机道“去医院。”
“我没”
林宜知冷着脸看向林泰和,“我说去医院。”
林泰和看着脸色难看的林宜知,默默地闭上嘴巴,点头。
司机看着在林宜知的呵斥下没有说话的自家主子,有点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事实证明之前五伯说的话真的很管用,当他们发现主子不受控制的时候,找小主子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在寒风中待了几个小时的林泰和成功感冒了。
他躺在病床上输液时,林宜知交代好身边的保镖看好林泰和后就回了家。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饭盒,而病床上的林泰和也已经睡过去了。
林宜知并没有叫醒睡着的林泰和,而是默不作声地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情况比林宜知想象的要好。
她不知道林泰和今天发的是什么疯,去墓地的目的是干什么,自虐的原因又是什么。但是她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首都的冬天,一定发生过让林泰和此生难忘的事情。
而且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儿。
林泰和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林宜知做的饭菜也已经热了两遍,再热的话她觉得不如重新再做一遍。
林泰和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林宜知时又闭上了眼睛。
“您这是不想看到我。”
林泰和听到林宜知带着指控的声音无奈地睁开眼。
“不是。”
他的喉咙沙哑得厉害。
林宜知把林泰和扶起来后,在他身后给他垫了一个枕头,随即从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不管是水还是饭菜亦或者是杯子之类的全部都是林宜知从家中带过来的,林泰和很讲究,不会用外面的东西。
哪怕现在病床上的床单被子也都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林泰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