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跟着笑,而是带着几分不安紧张看向周景云。
周景云摇摇头,看向室内。
那女子还坐在书桌前,翻看其上的书卷。
“他说了什么事”周景云走进来问。
她却没说,只一笑“看看他能不能办成吧。”
周景云攥了攥手“你不要用她的身体,胡乱说话,违背她的意志”
她笑了,打断他“周景云,我能存在就是她的意志,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事不是她想做的”
她看着他挑眉。
“周景云,你别忘记了她怎么来到京城的,你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跟我离不开关系。”
“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我与她,密不可分。”
周景云垂目“世上没有什么密不可分,人总是要不断分离的,她离开家,又离开庄蜚子,亲手杀死庄篱,离开了东阳侯府。”
她也一定会离开你。
周景云抬眼看着书桌前的人。
书桌前的人笑了笑:“你呀,还和以前一样总是要跟我争执,或许吧,但现在她还与我不可分离。”说着懒懒打个哈欠,“夏日真让人犯困,我要睡午觉了,等睡醒了要吃上次那个黄米糕。”
周景云看着她点点头说声好,看着她向内室走去。
“你也和以前一样,对我的反驳不动怒。”他说。
她回过头:“动怒这种事最没用了,我要是真不能忍了,杀掉你就行了。”
但她始终没杀他。
周景云看着她要说什么又停下。
她又想到什么,似笑非笑,抚了抚胳膊。
“不过,你可别再趁我睡了,就用刀子割我,没用的,她真不在乎这个。”
说罢走进内室,山水纱帘摇晃模糊了身影。
周景云收回视线,低头看藏在袖口的匕首。
她不在乎她自己么
午后的日光越发炽热,御街上来往的官吏都少了很多。
楚王府的马车在皇城外停下,李余跳下马车,理了理衣袍。
“这个时候去见陛下不好见。”蔡松年跟着下来,低声说。
皇帝也就是装出个勤政的模样,这两年已经快装不下去,再加上有了皇子,更是有借口偷懒。
这个时候必然已经回后宫了。
朝臣们要见还不一定能见到,楚王虽然是侄子身份,但皇帝也并不亲近。
他有些许后悔:“先前公主来见陛下,该跟着公主一起来”
李余笑了笑:“以后尽量不麻烦公主了,我现在有新的人脉。”
不麻烦公主了意思也就是,不需要公主了这么快吗
还有,新的人脉
他们是在皇宫也有眼线,但都是不受重用的内侍,打听宫内的动向还可以,引荐到皇帝面前那是不可能的。
李余一笑也不多说“别急,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了。”
蔡松年狐疑地向皇城门看去。
“这不是楚王吗”
王德贵带着两个内侍从内走出来,看到站在宫门口递了名帖等候的李余,笑呵呵说。
李余含笑点头“王大总管。”
王德贵虽然是白妃身边的人,但因为陛下最近常在含凉殿,便把陛下身边的事也都管起来了,虽然还没有正式任职,但已经人人都称呼大总管了。
“殿下客气了。”王德贵笑呵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