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在,刘肥又忘记了要喊秦总管。
刘柏正拿着个小本本在核对数目,别的车夫都回家休息去了,来回跑一趟,就歇这一天,明日一早又要拉着书箱前往府城。
秦瑶发现,刘肥明显黑了些,但小伙子个子好像又往上蹿了一节。
想起张氏几次想安排他去相亲,第二天人就跟着车队跑了的事,秦瑶忍不住有点想笑。
“怎么不回家”秦瑶打趣的看着刘肥。
刘柏是队长,还有细节需要他来核对,来不及回家休息也正常。
可这里已经没有刘肥能干的活了,小伙子还留在仓库不想回家享受这难得的一天假,实在不正常。
刘肥尴尬的冲秦瑶呲了呲牙,挠头别扭说“被我娘给骂出来了。”
张氏喊他滚,他就麻溜的滚了。
刘柏乐道“爹娘给他找了媒人过来,他一进屋就把人家媒人送走了。”
可想而知,张氏该有多生气。
秦瑶戏谑道“幸亏你还知道跑。”
“唉”刘肥一屁股坐到木料堆上,苦恼道“我就是不想这么早成婚,也不知道娘为什么非要逼我,我又不是一辈子不成婚了,也不知道她急什么。”
“现在倒好,她这么一催,我对成婚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她还想抱孙子呢,我看也别想了”
话说到这,刘肥突然发现秦瑶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可为时已晚,一道怒吼从门外传了进来。
“刘肥你小子说什么一辈子不成婚了你敢再说一遍”
刘肥头皮一麻,起身就往反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叮嘱看笑话的秦瑶二人,“别告诉我娘我往哪儿跑了”
“人呢刘肥那小子呢”张氏气冲冲杀了进来,没见着人,强忍下怒意疑惑看向秦瑶和刘柏二人。
刘柏摇头,秦瑶反手随便指个地方,张氏立马追了过去。
“看不出来,娘脾气还挺暴躁。”秦瑶惊奇道。
刘柏也没见过继母这般狂躁的样子,到底是亲生的,没那么多顾忌,总要真情实感些。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出了声。
不过笑完,活还得继续干。
刘柏把秦瑶领进仓库,“第一批交货的三千只书箱,现在只剩下两千,不用半个月就能把第一批货全部送到福隆商行码头。”
“回来时,商行码头仓库那边的管事说,后续的第二批第三批货,希望咱们这边一出货就给他们送去。”
刘柏是这么想的,木材原料再拉三趟就拉完了,接下来车队从府城返回,都是空车,有点浪费,他想着要不要接点别的活。
但又怕车夫们养成习惯,后续需要运力的时候不肯配合,只想着去赚外快了,所以很纠结。
秦瑶没否认他的想法,只说“先把原料都运回来再说吧。”
现在还不用去烦恼这么远的事情,事情一直是变化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刘柏听她这么说,心也定了定,“行,那接下来就剩下送货的活儿了,咱们这到码头比到府城还近些,来回一趟六天左右,你说过不能让商行觉得咱们生产速度太快,那咱们八月送四趟,九月送三趟”
秦瑶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刘柏也要休息的,和秦瑶对接完毕,回家歇着吃西瓜去咯。
从仓库离开,秦瑶又来到账房这里,和刘仲还有钱叔核对今日账目,顺便把账上的钱再添一些,以便二人运转。
钱叔就是之前花儿说的,在黄雀镇当账房先生的钱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