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秦瑶就提着刘季耳朵警告他别藏私房钱,要不然回头搞砸了事情捏死他。
刘季惊悚的瞪大了眼她居然知道他藏私房这不可能
然而事实就是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秦瑶的眼,区别只是她想管和懒得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
被这一吓,刘季哪还敢乱来,老老实实找了正经的代理人,约好明早领他们去办理手续。
“这府城的人都怪好哩。”一回到客栈,刘季就笑呵呵的跟母子五个说
“那代理人亲自带我们先去看了一看,之后就放心交给他们,入场的证明他们到时候办好还亲自给我们送到客栈来,不用我操半点心。”
末了,还得意的说了一句“钱真好使啊”
“可不是嘛。”秦瑶勾勾嘴角,“我赚的钱,能不好使”
刘季急忙应“是是是。”转头就对着空气发泄般挥了两拳。
“今晚吃什么”秦瑶问。
这边客栈也不宽松,一家六口还是只得一间房,万幸掌柜的是个开明人,准许她们在客房里打地铺,还多让伙计抱了一床薄被来。
当然,每日的房钱也要贵上二十文。
不过秦瑶打算长住的,她们要等到府试成绩出来才走,至少要住到月底,所以跟掌柜的砍价,干脆包到月底,房钱一共付了三两银子。
房费一付,秦瑶自己都肉疼了一下。
原先她打算来这边找个短租的房子,到了一打听才知道,房子不好租。
环境干净安全点的房子,都是整租,人家都不带搭理他们这种短租租客。
余下那些秦瑶是看都懒得看了,还不如住客栈,这地方安全起码还能有所保障。
客栈周围都是城中条件比较好的住户,偶尔出个门,孩子们待在客栈也不用担心有乱七八糟的人闯入。
贵是贵了点,但这个钱省不得。
从悍匪那搜摸来的七两银子,只剩下三两,一家六口人,加上秦瑶自己的大饭量,要用到月底有点悬,除非自己做饭吃。
于是,又租了客栈的厨房小灶,打算自己买食材做饭吃。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因这一条街上基本都是客栈,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刘季几次往外撇,看见人家结伴饮酒做诗谈论风雅,心里直痒痒。
可惜,秦瑶这一问,现实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瞬间就将那些风花雪月击得粉碎。
“唉”刘季叹了一口气,说“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今日晚了,随便吃点垫肚子,一会儿我打听了菜市场在哪儿,明早买了菜咱们再吃点好的。”
说完,很自然的朝秦瑶伸手要钱。
秦瑶给了他一两银子。
一两啊刘季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相信,但拿钱的手动作很快,抓住银子立马往怀里塞,末了冲她谄笑一下,脚步轻快的朝厨房去了。
二郎狐疑问“阿娘,你干嘛要给爹这么多钱”
“这叫放风筝。”秦瑶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客栈茶水全天免费供应,虽不是什么好茶,但这暑天里喝一口凉爽茶水,还是很解渴的。
二郎迷茫的挠了挠头,“什么是放风筝”
秦瑶拍拍旁边的凳子叫二郎坐下,解释说“你爹这个人就像是那风筝,风一大,若是用蛮力拉扯,容易断线脱离掌控,适时松松线,一切就都在掌控之中。”
现在城里那么多的诱惑,刘季不是心性坚定的人,管得太紧,只怕会适得其反,给她弄出个惊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