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上香的贵公子娇小娘终于出来,仆人们拿起油伞。
贵公子与小娘子共撑一把伞,走在纷纷扬扬的雪中,美的跟一副画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铭哥哥,你看,那个墙角的小乞丐还在,莫不是被冻死了”
小娘子一脸可惜。
贵公子温和一笑,“这附近像这样的乞丐多得去了,自有官府的来管。”明明温柔的话,却比腊月里最冷冰还要硬。
小叫化子头埋在腿间,一动不动,此刻,她多希望自己被冻死。
渐渐的,行人远去。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扑的到处都是,闪着寒冷的银光。
小叫化子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轻,这是被冻死了吗在裁倒到地的前一刻,她想,那就这样死去吧。
她裁到厚厚的雪地上,连声音都没有。
附近的叫化子看到倒地的叫化子,纷纷跑过来,要扒她的袄子、抢她身上的铜子。
长随看到叫化子围抢袄子,诧异的叫道,“公子,这是那天拦车要钱的小叫化子。”
宁七郎眉头一皱,朝周围看过去,目光无意中与人群中某个接触到,示意他救下小叫化子。
宁七郎眉头一松,随即扬起,好像是探察司的人。
“阿朱,把人抱上马车。”
阿朱一愣,“公公子”
“愣着做什么,赶紧。”
“是。”阿朱便马上把人抱上马车。
即便上了温暖如春的马车,小叫化子也没有醒来,整个人仍像裁倒在地上的样子,紧瞌着眼,团在角落。
宁七郎探究的看着。
阿朱问,“公子,把人带到哪里”要过年了,把人带进府里,好像不太好吧。
宁七郎好像也注意到这个问题,“送到闲置的别院去。”
“是,公子。”
半个时辰后,宁七郎把人扔到了闲置的别院,他连马车都没下,只让看别院的婆子抱下去,“把她收拾干净,若是冻着了,让人到府里找大夫。”
“是,公子。”
看别院的婆子显得很兴奋,高兴的把小娘子抱进了院了,宝贝似的把人伺候着,见小娘子半天不醒,还以为病了,后来摸摸头,捏捏脉,确定,就是饿晕的。
不过还是不放心,她年轻时做过巫医,懂一些歧黄之道,赶紧弄了些草药,把人泡到澡桶里,水不热了就换热水。
换了三四趟,把人泡醒了。
醒了后,感觉舒服,下意识往下埋,没想到被淹到了,差点被呛死,赶紧扒到桶边,咳的撕心裂肺。
老婆子赶紧跑进来,连忙给她顺气。
小半钟后,杨四娘杨碧容才喘平。
没错,小叫化子就是从榆林偷溜出来的杨四娘。
两年前,跟郑国公府她舅家表哥订亲过后就跟哥哥回去杨家老宅守祠堂,后来因为假杨敬梓之事,杨夫人改名换姓去杨家老家把儿女带离,到榆林隐姓埋名生活。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她实在忍不住想念表哥,想念曾经的生活,偷偷回到了汴京城。
真正的亲生父亲,辽夏国的苟文纯一直打探她们母子的下落,在她溜到洛州时被他发现,一路悄悄跟踪。
杨四娘被保护的很好,可是这两年躺藏的生活,让她学会了很多,懂得去怎么解决潜在危险,这也是她能安然的做这么久叫化子。
自从公子把人扔给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