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看向她曾经盛气凌人、风光无限的嫡长姐,“姐姐在欺负我让我跪雪地、让丫头拿针戳我、用藤条打的我遍体鳞伤时有想过这一天吗”
“我”程玉珠下意识往后挪。
程迎珍冷笑连连,蹲下身子,盯着她双眼,“要不是世俗礼法,早跟你们断八辈子关系了,还过年过节让我坐主位,我呸。”
她伸手戳到对方脸上,“我如果是你,根本不会找过来,这不是上赶着让我出气、让我骂嘛。”
“阿珍,只要能救官人,随便你怎么出气怎么骂,就算要我死,我都愿意。”
程迎珍一愣。
程玉珠以为程迎珍心软又要求上来,被双瑞的刀挡开。
程迎珍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站起身,“原来阿姐并不是天生冷血,对自己的官人可以拿命来换,可是对庶妹就能随意打杀,原来并不是没亲情,而是我不值得。”
真是看得透透的,程迎珍冷漠的转身。
苏言礼拉过受伤的妻子,“阿珍,你有我。”
“官人。”
两口子紧紧的抱在一起。
苏三郎、苏四郎见娘伤心,连忙上去,“娘,还有我。”
“还有我。”
“三郎,四郎。”
赵澜不知何时跳下马车,站到了苏若锦身边,伸手牵她的手,满眼深情,你有我。
苏若锦哥哥,咱们亲还没正式订,这样不太好吧
一个个的在她面前秀恩爱,表现生活富足美满,刺激的孤立无援的程玉珠尖叫一声,抱头逃蹿,“啊啊”她不要看,她不要看,我才是那个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美好东西的嫡女,不不不
程玉珠跟发疯似的直跑,被撞到的人伸手就打她,远远看过去像一只落水狗,真是风水轮转,苍天饶过谁。
苏若锦问骑在马车边上的双瑞,“双管事,成候府和程伯府现在怎么样”
“圣上虽没拿成候府其它人怎么样,但他们现在连恩荫都没了,估计年时间,就会沦落到社会底层,至于程伯府,你外祖一家已经被分出来单过,估计现在已经沦为底层,为一日三餐发愁吧。”
“这么快吗”
不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没个正经差事,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要花钱吗”
苏若锦
这个作为六岁就开始当家的小娘子,她最有发言权了,她爹都有个正经官职还不够花的,更何况没有,那日子还真是见天的一日难过一日。
“娘,听到他们过得不好,你觉得解气吗”
程迎珍无力一笑,“日子过得和顺美满,我早就忘了那些难过的岁月,早把那些人忘了,没什么解不解气的。”
苏若锦竖大拇指,“娘做的对。”
不要总去想过去,也不要总想证明什么,不管是想,还是证明,都是陷在过去,与自己内耗,浪费自己的生命。
人生是一场不可逆的旅程,老是揪着过去不放,不与自己和解,难道非要等到老去的那天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过了个寂寞,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大家都把刚才不开心的事给忘了,在赵澜的酒楼里美美的吃了一顿,吃过饭,赵澜也想的周到,就让他们住在酒楼里休息,要不是明天要去见苏德开夫妻,吃过晚饭,赵澜都不让他们回来。
赵澜送苏家回新宅。
苏若锦送赵澜出门。
“真不留我”
“不留。”
苏若锦伸手点点他心口,“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