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是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拿把刀杀进来。
苏言礼是五经博士,在国子监里不仅教学问,还包括国体家面各种礼仪。
主母搓磨人,此刻,苏言礼还真没办法发作,只能咬牙忍下来,走过屏风跟妻子一块给丁姨娘止血。
见到血了,万氏压在心中那口闷气似得到了疏发,再恩爱有个屁用,还不是任随她搓圆捏扁,像是大赦一般让苏言礼夫妻滚。
程迎珍拼命的要拽走姨娘。
丁姨娘不敢走。
大过年的见血,程家嫡长女程玉珠实在嫌太晦气,挥手让丁姨娘也滚。
万氏皱眉。
程玉珠只好哄道,“娘,大过年的,你不嫌晦气,我嫌呢,我家大郎正要跟礼部侍郎家结亲呢”
万氏这才缓了一脸戾气。
回到姨娘房间,连下等仆人都不如的杂间,冷嗖嗖的,冻得人直打颤,程迎珍看得嚎啕大哭,都怪她没用,都怪她
这哪里是怪妻子,妻子一个女人又不能出人头地,是他一个男人没用啊
苏言礼站在房门口恨不得一头撞死,掩面遮哀。
苏若锦并不知道伯府什么情况,从出生到现在,爹娘除了带苏大郎去过伯府,他们这小几个还从来没进过伯府。
一方面,以苏若锦了解的情况来看,她那便宜外公只知道年前收节礼,从没让爹娘初二回娘家过,明摆着不想给小孩红包。
这样势利的伯府,苏若锦才没兴趣要这个红包。
一直到天黑,苏言礼夫妻才回来。
回来时,一身是血,吓得苏若锦心直跳,“爹,娘这是怎么了”
接理说往年年礼只有七八两,今年可近二十两呢,可不少了,怎么还让他们整出血来呢难道出了什么事
苏言礼心力交瘁,“阿锦,有热水吧,先让我和你娘洗洗。”
苏若锦压下千头思绪,让董妈妈与书收伺候二人,她去弄晚饭。
所有的菜、肉都准备好了,冬天冷,怕早烧好冷了,就等二人回来下锅。
苏言礼夫妻太阳落山还没回来,苏若锦猜想过,难道伯府因为今年的节礼送的还可以留他们吃晚饭了又想起他爹说过那便宜外公,虽是伯府庶子,可是胃口实在不小,把所有的庶女不是嫁给了有权之人,就是嫁给了有钱的商人,每年收的节礼都有大几千两。
他爹娘每年拎个七八两的年礼确实让他们白眼。
那就白眼好了,人家范大人也是收的七八两,不仅没轻视,还请爹去灯棚喝茶看灯呢
人比人,简真秒的渣都不剩。
苏言礼夫妻洗漱好也没立即出来,坐在卧房里,压抑的情绪在担忧丁姨娘伤情中爆发出来,实在没忍住二人抱头压声痛哭。
苏若锦四菜一汤都烧好了,还不见二人出来,上前敲门,被董妈妈制住了,“等一会儿吧”说完,忍不住抹眼泪。
“妈妈,究竟怎么了”苏若锦趁机了解去伯府的情况。
董妈妈把二娘子拉远了才细说下午之事,苏若锦听的转身就去厨房拿刀要杀过去,吓得董妈妈赶紧抱住她,“老天爷呀,我的小主子,这种事可不是拿刀就能理论得了的。”
“那就让我爹娘、我的姨婆白受这罪了”
不受还怎么的那万氏以给妾氏立规矩搓磨人,什么都算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