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站在原地好半晌,这才深吸口气,小心翼翼,轻声喊道
“狂彪”
不知为何,话音落下,面前又飘下来两片绿绿的竹叶,好像人“啪嗒”落下的泪。
怀榆心头一紧。
她清了清嗓子,干脆又喊了一声“那个”
对了,怎么叫鹅呀她昨天好像忘记取名字了。
话说都怎么唤的来着
“嘬嘬嘬”
怀榆使用了万能呼唤大法。
好在这个方法似乎对所有动物都管用,只见竹林里厚厚的竹叶发出了沙沙声响,有东西正迅速而沉重的移动过来。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阳光洒落的亮堂竹林里,怀榆亲眼看到两只灰扑扑的小鹅已经生出了厚厚的绒毛。
一夜过去,他们更像两大颗膨胀的圆球。
不,准确来说,那毛炸的有点儿吓人,像是一只巨无霸型奔跑的海胆。
哎,海胆什么味儿来着
怀榆的思维走神一下,再回过神来,两只小鹅好吧,大鹅球,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啊啊啊”
他们张着嘴,扯着嗓子叫着。
“饿啦”怀榆看着他们仿佛膨胀一圈儿的体型,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猜测。
等到小鹅们再想接近时,面前突然又是一排竹叶齐刷刷射了过来
而后“哆哆哆”扎进了他们面前的泥土里,仿佛一排什么也挡不了的小小城墙。
但似乎是有了默契,两只鹅倒也乖觉,此刻又摇摇摆摆晃着圆嘟嘟的身子,扭回竹林去了。
走了两步,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不开心。
于是那黑黑的扁嘴往旁边一棵高高壮壮的竹子上一戳
只听“咔嚓”“噼啪”两声,那棵成年竹子就直接被戳了个横截面出来,上头两个竹节都“噼啪”裂开了。
“啊这”
怀榆张开嘴,仰头傻呆呆看着那棵高长的竹子就这么缓缓倒下,既没有太大的声响,连断得也这么无声无息。
“”
她彻底不敢吭声了。
狂彪啊狂彪,是朕对不起你
怀榆迈着沉重的步伐往竹林中间去。
阳光洒落在竹林里,好像是狂彪如今不想言语的千疮百孔的心。
昨天那个小筐子怕是已经装不下两颗奔跑海胆似的巨无霸鹅,那把干草对比如今这又厚又硬的绒毛也不知有没有用。
总之,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她的庆幸啊
得亏昨晚上没养到自己屋子里,不然新盖的房子怕是梁都要戳塌了。
等到了昨天放置新窝的地方,怀榆张了张嘴,也理解了狂彪为什么一个字儿都不想说了。
只见中心处原本还茂密的竹子,如今连裸露的竹根都被刨了起来,更别提四周散落的竹叶,竹枝和竹竿。
一团团的竹叶被戳的乱七八糟,显然是两只鹅们吃过了觉得不好吃的。
细细的竹枝也被戳得稀碎。
还有那原本粗壮结实的竹竿,更是千疮百孔,连最结实的竹节处都破的乱七八糟。
更不要提原本还正在努力生长着的竹笋们,脆皮和嫩嫩的笋更是被戳得稀碎。怀榆只看着,就能想象两只鹅一边儿戳戳戳,一边儿从扁嘴里往下漏的景象。
她有心想说点儿什么,但一转头,
两只鹅正乖巧的跟在身后,这会儿还一边儿走着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