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喊不出来。
窗外传来鸟儿的啾啾声,黑子也叫了几声。
丁香猛地清醒过来。
丁钊和张氏也醒了,吸吸鼻子,都坐了起来,“香香。”
“娘亲,爹爹,我在这里。好热。”
丁香很无辜的样子,她不是故意出多汗的。
张氏赶紧给丁香擦汗扇扇子,丁钊出门把黑子安慰住,把两只鼻子特好使的鸟儿赶走。
这次的香气没有那么浓郁,不久香气就飘散在了夜风中。
没把别人吵醒,几人又躺下睡觉。
丁香没睡着,想着刚才怎么会梦见爷爷。
想了半天,觉得或许因为不记得公主娘和小哥哥的长相,那个富贵的家虽然住了一个月,也没见过什么样,所以无法定位。
而这个家她熟悉,便来了这里。
由此丁香得出一个结论,不是她想梦见谁就一定能梦见谁,必须要有她见过的人或者物,梦才能把她带去那里。
也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什么原因,以后慢慢发现。
梦里爷爷的衣裳是前天换的,场景最大的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是昨天、前天,甚至明天。
乡人换衣都不勤,有些人一两个月换一次。爷爷还算爱干净的乡下汉,衣裳三、四天换一次,冬天要穿半个月。
她还有一个发现,就是汗出多少能够自己清醒。之前出得太多,迷得太深,所以自己醒不过来。
除了这六件事令丁香不开心,他们家还是有两件好事。
一件好事是,丁立仁小正太学习出奇的好,甚至赶超比他大五、六岁的孩子,受到李先生的喜爱和重点栽培。
丁香一直跟着小正太学习,丁壮觉得孙子准能考上进士的同时,孙女也能考上女状元。
第二件所谓好事是,七月份丁持用全部存项和抵压宅子挣了一千一百两银子,离临水县首富的目标又迈进了一步。
赚了大钱,丁持一家三口得意极了。
丁持花二十两银子给丁壮买了几片老山参补身体。丁壮觉得这几片老参对自己身体起了大作用,对丁持的态度柔软了不少。
丁持又花十几两银子给丁香买了一支嵌珠银簪,非常漂亮,说是江南那边来的货,给她添妆。
丁香不愿意收,丁持硬塞给了她。
丁持走后她又送给张氏,张氏没要。
丁香一点不觉得这是好事。
丁持的手笔越来越大,已经不是眼高手低和急功近利,而是疯狂作死的赌徒,哪有次次把所有身家都压下当赌注的。
天做孽犹可违,人做孽不可活。唐氏再是旺夫,也经不起他无休止的折腾。
丁香对丁持这种做法非常不赞同,怕他越玩越心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闯祸,给这个家带来大麻烦。
丁香想分家,跟丁持彻底切割开。
丁持属于丁家二房一分子,按理他挣的钱属于整个丁家二房。但他从来不交钱给管家的丁壮,丁壮和丁钊也没主动向他要。
丁持又不听大家长的招呼,属于义务和责任完全不对等。
若分了家,律法上丁持只对自己小家负责。即使他当上首富也与家里没有任何干系,丁壮和丁钊想要都不行。
同理,他若闯下什么祸事,别人也只能找他。
这个时代有律法,父母在,不分家。但丁持经历特殊,不是在丁壮跟前长大,完全可以说他幼时被丁淑娘收养,去衙门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