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同样也十分开心,一直抓着我聊个不停。
那些工友们叫他,他直接挥了挥手,兴奋的说你们回去吧,我遇到发小了,要跟他多聊会儿。
那些工友们便直接离开了。
虎子叔只是看着我们俩聊天,笑着不说话。
虽然我们俩八年多没有见面了,但是再次见面,并没有半分隔离感,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聊了一会儿,天都快黑了。
然后我跟小胖道“我看你刚才没怎么吃饱,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喝点儿啤酒,吃点儿小烧烤继续聊”
“这感情好啊,我请客,我现在一天都挣一百多,花不完,根本花不完,走”小胖很豪爽的说道。
说着,小胖就拉着我的手,就在离着那卖板面不远的一个烧烤摊坐了下来,大手一挥,说道“老板,来八十个串,再烤三个大腰子,一打啤酒。”
不多时,烤串和酒都端了上来,我跟小胖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喝了起来。
虎子叔也在一旁陪着我们喝酒。
几杯啤酒下肚,小胖就有些脸红脖子粗了,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劫,你走了之后,我可想你了,听村子里的人说,你跟那要饭的老道士走了,那老道士还要收你当徒弟,当时我就想啊,一个要饭的还要收徒弟,这玩意儿还用学吗端着碗跑大街上一蹲,不就有人给了吗对了,那要饭的老道去哪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憋着笑说道“那老头儿,去别的地方要饭去了。”
不得不说,当初我师父去我们村子里的时候,穿的那真叫一个埋汰,一身破烂道袍,浑身脏兮兮的,还穿一破草鞋,浑身那臭味儿,要饭的叫花子看了也要捂鼻子躲开。
也怪不得村子里的人把他当成了叫花子。
听我这么一说,小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都有些红了,说道“小劫,这些年你肯定没少吃苦吧,要饭也不容易,实在不行,你跟我干,我跟工头儿很熟,只要你有力气,一天一百多,跟玩似的。不过你这小身板估计够呛,太瘦了,你看看给饿的,赶紧吃个大腰子补补。”
说着,小胖就将一大腰子递给了我。
虎子叔一看到这大腰子顿时乐了,连忙说道“对对对,他太虚了,的确得补补。”
我瞪了虎子叔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接过了大腰子,仔细看了小胖一眼,这家伙不仅是胖了,而且也黑了,又黑又胖,大黑胖子一个。
跟小胖又喝了一杯啤酒之后,我又道“小胖,我家里人都还好吧”
“好着呢,都好着呢,就是大婶子很想你,每次看到我,都会跟我聊几句,说一下咱们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我还经常看到大婶子一个人走到村口,看着出村的路,一呆就老半天,嘴里经常念叨什么,我出来打工的那一天,终于听清楚了,婶子说的是,我家小劫还有两年就回来了”
听到小胖说到最后一句,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连忙转过了身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梦到我离开我娘的那一天,母亲抱着我哭的撕心裂肺的情景。
我也很想她,可是十年之约未到,我不敢回去,怕是给家里人带来灾祸。
我甚至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了小胖说的情景,一个等待儿子回家的母亲,站在夕阳西下的村口,痴痴的望着远方,每天都盼望着自己的儿子回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