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母亲舍得,世间伦理纲常、家人的议论也要淹死人。
可赵非荀却告知她。
孩子留在家中亦是安全的。
让她不必挂心,他已安排妥当一切。
只需她点头,今日就能出发。
这般用心,她如何人心拒绝
锦鸢的视线从他掌心移开,伸了胳膊,直接扑入他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他的胳膊,已动作回应他,告知他自己的欣喜。
“去”
赵非荀稳稳将她搂住,无奈垂眸,笑道“娘娘,不如先穿上衣裳”
锦鸢“好。”
这日,他们一行五人、四匹马、一架马车,当真是轻车简行出沧州城,一路朝着蓝月州赶去。
此次出行,赵非荀将跃风、驰风都带上了。
锦鸢已经有一年多不曾骑马。
本以为跃风见了她会生疏,但它却还记得自己,跑动起来又快又稳。
有跃风在,日行千里的驰风也变得温顺不少。
就这么任劳任怨地跟着跃风的速度,停下吃草时,还会亲昵地蹭着跃风。
起先轻风还会笑两句。
可随着赶路的日子渐长,不止要看着大公子与郡主恩爱,甚至连一匹马也要秀恩爱刺激他
此次随行出来的侍卫中,只有他一人还单着。
渐渐地,轻风就笑不出来了。
偶尔半路停下休息时,侍卫们在一起,风声送来轻风的声音,听他念叨着这次回京后,是不是该找个姑娘成家立业了。
便有人问轻风,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轻风向来快人快语,这一刻却迟疑了瞬。
“有、有才怪要是有了,直接娶回家不就得了”惹来另外两人哄然大笑,说北晖都在沧州拐到了一个姑娘,打算这次带着姑娘回京成婚,怎的他还没个着落,怕是今年婆婆都不愿他上门过年了。
锦鸢分神,听着他们的谈论声。
赵非荀将水囊递给她,“在听什么”
锦鸢想了想,轻风是他的亲卫,而竹摇是自己的大丫鬟,这一年里,两人也没什么进展,竹摇更是一心只扑在她与了了身上,问过竹摇两回,竹摇却说她不想成婚,只想一辈子伺候自己。可如果说竹摇对轻风没这个意思,一提轻风,她就寻借口避开。
让锦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会儿听着轻风的口风,似乎对竹摇也不像是没意思。
她凑近了些,耳语了一句。
赵非荀好笑地看她一眼,“夫人是想让我做什么直接给他们二人指婚”
锦鸢抿唇,“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不愿看到竹摇为了我与了了耽误一辈子。”
赵非荀却反问她“你怎知道,让她嫁出去就是为了她好”
锦鸢不解。
赵非荀“你如今是大夏的郡主,她是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这身份放出去比京中小官家的女儿还要尊贵体面些,她在府中只要服侍好你就行。你是好心,想替她配一门婚事,她一旦嫁人后,就不能日日都在你身边服侍,她的位置自然要另择他人顶上。假以时日,她总要怀孕生子,到时候定要离府,说不定回去还要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等孩子生下来后,还要照顾孩子。到那时了了也大了,用不着奶娘了,若我们没有其他孩子,她也就没法回来做奶嬷嬷,至少也要等到她的孩子立住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