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哪怕当时的兄弟一个个都不在了,他也不曾怀疑过当初他们的决定有误。
直到现在
陛下何尝是因锦鸢的身份,分明是忌惮他与赵非荀手握大夏军权,两方通过锦鸢结成利益联盟,军权、民望过高,会危及陛下
他一心为大夏、陛下,激流勇退,放任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闲散王爷,甚至为令陛下安心,他放弃子嗣;在陛下需要他的时候,自己二话不说重返战场。
可他换来了什么
换来忌惮。
这一刻,他心底寒凉。
天下、军权、衷心,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护住自己的女儿
那些权势,他从未留恋稀罕过
南定王从怀中拿出虎符,双手奉上,目光灼灼,眼底漆黑明亮“臣愿意交出所有军权解甲归田带着女儿远遁朝堂”
陛下连忙道“万荆,朕没有这个意思”
南定王却跪着不起。
胳膊举起,双手呈上虎符。
而陛下更像是被南定王逼得不得已,无奈之下才收下虎符,双手将南定王扶起,语气真挚“你我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你若解甲归田,让朕如何有脸面见那些兄弟见天下百姓朕信不过锦女,难道还会信不过你朕这就下旨放了锦鸢,封她为县郡主,让你们父女团圆也算是朕身为皇叔的一点心意”
南定王抬袖拭泪,拱手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正好挡住自己眼底的讽刺之意。
陛下大声唤来内官,“来人,笔墨侍候”
南定王拿着圣旨出宫。
彼时,天光微亮。
正月的清晨寒气刺骨。
南定王大步流星走出宫门,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胸口因期盼与紧张混成一团,想到将要与锦鸢相认,手心竟然还渗出汗水。
守在宫门前的侍卫牵马过来,“王爷要去哪儿”
南定王拽过缰绳,竟因手心汗水打滑不甚滑脱,他也不恼,反而仰头大笑数声,将圣旨揣入怀中,翻身上马“当然是接本王的郡主回家”他忽然又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语气郑重其事地问侍卫“本王看起来如何威不威武是否会太凶本王一夜没睡,面上胡须看着如何胡子拉碴的就这么去见锦鸢,会不会把小姑娘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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