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人证物证齐全。
就差做完笔录后,最后签字画押了。
为此,京兆府尹都没回家歇息,就守在衙门里,等着后交去刑部行刑。
谋杀三人。
死罪难逃。
也就差在何时砍头了。
京兆府尹万事不愁,正哼着小曲,盘腿坐在府衙后院的罗汉榻上,拿着围棋死局注解,正在试图破解一盘死局。
将将要找出些苗头时,门外忽然有人砸门。
咚咚咚
深更半夜,冷不丁吓得他手里的棋子脱落。
毁了一盘棋局。
气的他吼了一声“滚进来”
衙役推门进来,全无冷静镇定,扯着嗓子结结巴巴道“不、不好了大人”
京兆府尹才毁了棋局,这会儿一脸的生无可恋。
“什么不好了,啊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家大人还好端端在这里坐着呢,嚷嚷什么”
衙役急的直跺脚“扯进沈家旧案里去了”
沈家
旧案
京兆府尹这才一敛面上的漫不经心,丢开手上的棋局注解,“你详细说”
“因那婆子是主谋人,所以小的放在最后审讯,前面几个人吐的还算是干净,都指认了杀人案是婆子所为。谁知小的去讯问,她也供认不讳,最后要签字画押时,婆子忽然说锦鸢是当年沈家罪奴”
京兆府尹愣了下“锦鸢是谁”
衙役急了“我的大老爷怎么连锦鸢是谁都不知道了她不就是赵大将军的妾室吗赵大将军为何对这案子这么伤心,不就是因为把将军的妾室牵连进去了吗”
“什么”京兆府尹脑袋里嗡地一声响,他拍案而起,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被震的乱成一团“沈家一案京城人人谁不知他们勾结云秦胡人,薄黎灰害死了京中多少人圣上为此动了天怒沈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一门竟无人幸免于难。可锦氏若是沈家罪奴,如何逃”京兆府尹想起一事,一拍脑袋,“是、是当年沈家通敌案是赵将军查的”念毕,他的脸色更难堪了许多,“单凭一个婆子的话不值得算数你速速去查锦氏究竟是否为沈家罪奴”
“是小的这就去”
衙役拔腿就要出门去。
京兆府尹思绪重重,想到赵非荀的身份,愈发觉得不妥,“慢着你回来这件事求证的越快越好,这样,那婆子既然是锦侧妃的人,你直接去南定王府问锦侧妃。悄悄的,别声张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衙役听见南定王府,看了眼天色,犹豫了瞬“这小的这会儿就去”
京兆府尹捡起鞋子一把扔过去“难道还等着我送你去不成”
鞋子落地,衙役早已溜得没影。
他一脸凝重地望着门外的夜色,自去年开始,陛下就委命赵将军摸查京中细作,原先京中还能偶尔见一两个异邦人,如今早已没了踪迹。
陛下对他们早已深恶痛绝。
而大将军身边就有一个沈家罪奴沈家,那可是第一个因通敌而被定罪。那个叫锦鸢的奴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南定王府。
衙役凭着京兆府尹的腰牌,深夜请见锦侧妃问话,王府门上的人不敢随意拦下,忙去通禀了南定王。
得了允准入府的回复后,衙役不禁松口气。
就怕王爷觉得他们是上门来怀疑侧妃,不准他进入。
进了主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