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顺从赵非荀的建议,羞臊的佯装睡着,躲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语云斋里。
关上门后。
衣衫一路自书房落下。
艳红的床单之上,是女子泛着粉的肌肤,鬓边发髻上的坠子随着动作轻晃,珠光浅浅,喘息盈盈。
一如他心中所想所念。
再之后,石榴进来收拾东西,锦鸢正坐在妆镜前梳妆,篦子梳着青丝,眼神去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石榴捡起堆在圈椅上的衣衫,看着一处裂开道口子,不免有些可惜,捧着去寻锦鸢,“这衣裳还是昨儿个第一次上身,就破了一道口子,只是这针法实在复杂,奴婢不懂,不如拿出去请外头的绣娘修补”说着,她嘟囔着说这可是上好的料子。
锦鸢脸颊火热,又想起昨日那些画面来,梳发的动作快了些,“不用了,拿去扔掉就是”
石榴“啊”
石榴“娘子真要扔了呀”
石榴的语气太过诧异,愈发让锦鸢面上发烫,她低头装作挑选首饰,回了一句“我随口混说的,拿去压箱底下。”
石榴一脸可惜着道“今后娘子都不穿了么明明娘子穿这身衣裳那么好看。”
“不穿了。”
她盘起发髻,插入南红玉簪,脸颊红着咬牙道“不穿了,再也不穿了”
石榴虽不解,可听着娘子语气有了几分情绪,不敢再多问,捧着衣裳出去。
锦鸢才放下篦子。
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什么大公子对她的装扮反应平平,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给她瞧的。
前天夜里那样
昨日白日里还、还
念及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种种,她咬了下唇,真真是羞煞人也。
袁大夫的话当真没有错,大公子体内的余毒真是一点儿也不会影响日常起居
她今后再也不要穿那样的颜色了。
待她梳妆完毕,屋子外传来竹摇的声音,带了几分欣喜。
“娘子”
“柳嬷嬷来啦”
锦鸢脸上的羞涩渐渐淡去,掀起眼睑,眸色平静如一潭死水,应了声我这就出来了,她戴上耳坠,起身出门去。
今日,是她去锦家认亲之日。
也是与爹爹、幼妹重逢之日。
锦氏一夜被噩梦缠身。
熬到清晨的太阳升起后,不等婆子来唤她起身,便早已梳妆打扮好,端着侧妃的尊贵,通身的金银玉饰,将她的苍老、疲惫掩盖在珠光宝气之下。
坐上马车一路赶到拈水巷锦家。
锦家门童认出是侧妃的马车,却因未提前收到里面的传信,对今日侧妃一早上门有些诧异,却也不敢阻拦,派人去告诉老爷后,恭敬地放行,请入正厅上首。
等锦大与其夫人赶来时,就见锦氏端坐在上首,目光透着死气沉沉地看向他们二人,也不站起身见礼,只昂起下颚,面无表情道“妹妹恭喜兄长,又得一个让锦家攀上富贵的外甥女”
自因接回锦父一事,兄妹二人已许久不曾走动。
锦大当家做主了这么多年,愈发爱面子,哪里容得下自己的权威被嫁出女如此挑衅,这会儿面对锦氏阴阳怪气的语气,他当即皱眉“这就是你在南定王府的规矩见了兄长也不起身,也不问安”
锦氏勾出一抹冷笑“兄长都要置我于死地了,难道还不容我有几分脾气”
锦大指着她沉怒训斥“一大早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