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对赵老夫人还要客气。
众人早就习惯了郡主的高高在上,这会儿更是受宠若惊,立刻就要站起来应和,谁知被赵老夫人先一步打断,语气重重责问“禾阳,我这当婆婆问的话你可还没回答清楚”
“大嫂嫂,”坐在赵老夫人身边的妇人连忙伸手拉了下赵老夫人的袖子,噙着笑脸,道,“郡主娘娘就荀哥儿一个儿子,怎会不关心呢。大嫂嫂养大了煜哥儿,如今正是享清福的时候呢,孙子辈的事情就让孩子们去操心罢,咱们听听戏、逛逛园子,岂不轻松快活”
赵老夫人闻言,一阵长叹,拉着她的手诉苦道“这些理儿我都懂,但谁让我家煜哥儿的爹走得早,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我提心吊胆、含辛茹苦地把煜哥儿抚养长大,好不容易到了开枝散叶,谁知谁知”赵老夫人捏着帕子擦去眼角的辛酸眼泪,“总共就只得荀哥儿这么一个孙子,他们夫妻俩也不管,还送去边疆”
妇人听着老夫人的话头不对。
谁不知禾阳郡主伤了身子不能再有身孕,煜哥儿心疼娘娘,也不纳妾,这会儿赵老夫人说这些,不就是在绰郡主的心窝肺管子
她可真的恨不得把自己拉着她的手给剁了
回头再让郡主记恨上自家
“好嫂嫂,宴席还没开怎么就说起醉话了呵呵呵”妇人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荀哥儿那是为国效力,京里谁不知道,娘娘在皇觉寺里,年年都替荀哥儿点长明灯,一年香烛钱都捐不少,荀哥儿回京,也还是郡主娘娘向陛下求的呢,娘娘爱子心切,大嫂嫂可不能错怪了娘娘。”
妇人说完后身子往旁侧偏了些,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赵老夫人被呛了一顿,脸色骤变,冷冷哼了声,“我知道你,你家哥儿去年刚当官了,这会儿自然向着她说话。”
妇人
赵老夫人撒开她,向着厅堂里的众人道“儿子好歹有个香火,赵家后继有人,但荀哥儿都这个岁数了,你们家的孩子谁这个年纪了,膝下没个一男半女的偏偏我家荀哥儿没有我孙儿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老夫人一副心疼孙子的做派,又忍不住落泪。
众人谁敢说话。
老夫人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荀哥儿都二十有四了,不说正妻,连个妾室也没有,也实在有些不像话。
从前是荀哥儿在边疆打仗,娘娘鞭长莫及管不住,可这都回来三年多了,婚事告吹也有大半年了,也没见娘娘再相看相看,或是给荀哥儿先纳个妾,陪着去青州府也能仔细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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