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能雇佣大量徭役,能保障徭役不被活活饿死,还能给些微薄收入,让他们在开春后开垦荒地种植作物。
种植的作物则是在南疆小部分种植的甘薯、洋芋这两样,据说耐旱耐热,在沙地、山地亦能成熟,三个月至四个月为一个成熟周期,若种植得当,一年能收获三次,且产量大、饱腹。
因朝廷对禁药讳莫如深。
连带着这些外来作物也无法在大夏推广,只有靠边疆的老百姓才会种植一些。
赵非荀多年前曾上过折子提及此事。
陛下迟迟没有批复。
直至眼下,他接下青州府这一烂摊子,想起这两种作物及自己上过的折子,惊觉后后背一阵凉意。
陛下运筹帷幄,将他当成棋子摆布,知道他不会对青州府百姓坐视不理,真是策无遗漏啊。
不知他最后能否得一个善终。
赵非荀写下最后一笔,长松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扔开,叫轻风入内。
“把这封信送去给顾临邑。”
“是,大公子”
延陵围场刺杀一案,伏诸山中的大当家勾结知府行刺陛下,早已被斩立决,如今的伏诸山中以顾临邑为首。
是时候让顾临邑向他效忠了。
小院中,锦鸢在赵非荀离开后,睡意渐散,躺了会儿后才起身回后院去洗漱。
草草用过早删后,就在摆了一地的箱笼中翻寻,找到了放着药丸的瓷瓶后,她倒了一颗褐色药丸,仰头吞下。
恰好哑婆婆进屋来寻她。
哑婆婆上前关切的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锦鸢微笑着摇头,把瓷瓶收入妆奁盒里,也不瞒着婆婆,回道“这是避子的药丸,每日一颗服用,即便利又不比汤药伤身子。就是前几日赶路我一时想不起收到哪儿去了,今日才急急翻出来。”
哑婆婆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她以为将军不然她熬避子汤给姑娘了,是准许姑娘有孕,不成想
锦鸢垂首轻轻一笑,“婆婆不必替我难受,如今的日子我很是知足,不敢奢望太多。”她说完后才抬起头,语气却轻了几分,“再说孩子若有我这样出身的娘亲,将来、将来”她吐出胸腹中的浊气,“同大公子的孩子站在一起,总要被旁人比较、被人看轻些,若真如此,倒是害了孩子一辈子,还不如不生的好。”
她说的轻巧,眉眼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仿佛真的不在意子嗣。
郡主娘娘对她很好。
大公子待她更好。
但这两位主子都不曾开口提过她的身份,想起梦中她怀了孩子也仍是一个通房丫鬟,她如何再敢去赌
她生父不详、母亲娘家不明。
梦中的自己不知这些事情,哀怨大公子冷漠,不抬她的身份,对她怀孕之事更是不悦,因而心寒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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