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下贱坯子,母亲为何这般抬举她
待一个丫鬟比对她还要亲切
这一路上,她如何哄母亲高兴、殷切伺候,母亲待她却不同往日,连笑脸都极其少给今日还当着她的面如此善待一个婢女明明是母亲恩准了她随行伺候,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樱儿。”
“樱儿”
“乔姑娘”
一旁的吉量姑姑在她肩膀上拍了下,面色略板着,“姑娘在想什么娘娘唤了两回了。”
乔樱儿咽下羞辱,勉强扯出笑脸,有几分怀念道“娘娘恕罪,是樱儿想起自己的骑术是母亲亲自教的,想起从前,便岔了身,还请母亲勿怪。”
她开头一句娘娘,言及过去却唤母亲。
吉量听着,心底冷笑。
乔家母女,惯爱用这些招数。
禾阳跟着叹了声,“倒是忘了你,你也是会骑马,骑装来了么”
乔樱儿便立刻扮作小女儿状,走近两步,亲昵地撒娇,“这是樱儿最后一次侍奉母亲了,一刻都不想离开母亲身边。”
她蹲下身来,动作自然显眼。
四周的夫人们悄无声息地用余光打探着。
禾阳淡淡一笑,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一下。
乔樱儿仰头,一时有些吃不准母亲的态度。
吉量适时开口,一面说着,一边搀扶她起来,语气倒是比刚才温和的许多,“娘娘年轻时也是爱骑马出去跑两圈的,只是这两日身子不大爽利。姑娘就代替娘娘下去跑跑,娘娘心里自然也高兴。”
母亲病了
乔樱儿愕然,她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难道是因为这事,母亲才待她冷漠不然吉量怎么会故意说出这句话
乔樱儿存了弥补之心,当即做出忧心紧张之态,眼眶泛红,急得眼泪就要落下来“是樱儿疏忽了,竟不知母亲病了。母亲如何了樱儿这就去替母亲请太医来”
吉量眉心一皱。
请太医
乔女好大的口气啊
“不碍事,”禾阳余光看见贵妃遣了一个婢女过来,方才樱儿又跪又要哭的,闹得这么大,怕是所有人都听见了,她只当没察觉,嗔怪地瞪了眼吉量,“都是这丫头小题大做。”说完,又向乔樱儿道,“倒是让你担心了。”
音落,婢女来到跟前,屈膝见礼,传贵妃的话“我们家主子听闻娘娘身子不适,心中实在着急,遣奴婢过来问娘娘如何了,是否要传太医”
郡主不急着答婢女的话,向着乔樱儿补了句“瞧,我这才不想说的,不过是吹了道凉风,倒是累得你们这样紧张。”
语气是对亲近人的随意。
乔樱儿面红,“是、是樱儿关心则乱了,母亲可别恼樱儿才好。”
郡主再度微微一笑,“下去玩会儿吧,晚上再来陪我说话。”
乔樱儿见母亲待自己再度亲近起来,一口咬定就是因自己没有察觉母亲不适,这会儿母亲的心结解了,还说要让她玩啥不过再去陪着,心底多了几分底气。
娘亲说的果真没错。
母亲待她是不同的。
乔樱儿欣然从高台上下去。
这一边,吉量也应付了几句,婢女回去复命。
禾阳又在高台上晒了会儿秋日的太阳,便让人去传话给贵妃,说她风吹的有些受不住了,回去帐子里歇会儿。
在回去的路上,吉量扶着禾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