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往锦母的锦家去想。
赵非荀进了书房,道“如此势利算计的一个男人,为了小女儿利用锦鸢十数年,生活安定后,又觉得有个外室的大女儿不利于小女儿婚嫁,一边哄着大女儿,一边对外声称大女儿亡故,这样一个”他冷笑一声,“慈父,在和锦母成婚后,竟然会让两个女儿都跟着妻子姓,怕是锦母的锦姓另有蹊跷。”
轻风也觉得有问题,得了准信,放心大胆地下去交代人详查。
大公子手上还握着秋猎的事情,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三餐不准的,还能为锦姑娘受委屈的事情这么操心,不论查出来结果是什么,大公子都不会轻易放过锦家父女。
这份心意,他们当奴才的都看在眼里。
明显的都快瞒不住了,估计主院那边也快知道了。
主院。
禾阳郡主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就着一盏烛火,晕黄的烛火照着桌上厚厚一沓的信,她一页页翻阅,从第一页起眉头紧锁,看到最后,眉眼淡漠。
听见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里间出来,禾阳郡主才扬起视线看了眼,“歇下了”
问的是赵言煜。
这几日夫妇二人重修旧好,哪怕是老夫老妻了,赵太傅也多歇在主院里。
吉量微躬身上前,执剪子剪去烛泪,让烛火更亮堂些,轻声答道“回娘娘话,主君歇下了,睡前还吩咐奴婢,让奴婢来同娘娘说早些歇息呢。”
此时仅她们主仆二人,吉量是笑着说的。
两位主子恩爱,他们做下人的自然也替主子们高兴。
禾阳郡主听后,清冷的眉眼间不由得生出几分笑意。
自从和好后,他待自己更好了些。前些日子大嬷嬷被遣回老夫人的庄子上,老夫人派人来鸣不平,这消息都没递到她这儿,就被他拦住了。
前院另选了管事,规矩瞧着比以前严谨多了。
可见是真动了怒气。
“娘娘,夜深了,”吉量的声音轻柔,在深夜里并不显得刺耳突兀,这些都是宫里的奴才在主子跟前伺候时该会的本事,“油灯点着到底昏暗,奴婢瞧着纸上的字都觉得熬眼睛疼,娘娘也早些歇息罢。”
禾阳眉间的笑意散去。
眼神淡淡的掠过信纸,抬手指了下,“这是樱儿写来的信,你也看看。”
吉量哪里不知道这是乔家递进来的。
她双手接过,看了第一句母亲亲启,心中就腾起嫌恶之意,这又是乔家来卖可怜的。娘娘没表情,她也当做没察觉,嘴上说着“听门上的小厮说,送信来的婆子是乔姑娘的奶娘,磕了一头的血,怎么都要把信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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