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荀本还想训诫她一二,可看着小丫鬟强忍着眼泪的伤心模样,还是开了口告诉她“是我把他们挪去其他地方住去了。”
锦鸢震惊。
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惊愕着抬头去看时,看见赵非荀面上的脸色,才敢肯定刚才并非是她的幻听
不是爹爹、小妹不要她了。
而是、而是
她在心底反复念着这句话,短短片刻,她尝遍了绝望与狂喜,心中的情绪实在没有忍住,忍了一路的眼泪反倒是在这会儿涌了出来。
像是要把不安与恐惧一起哭出来才甘心。
虽然哭着,那双眼睛却极柔亮。
她甚至大着胆子,拽上了他的衣袖,语气都裹哽咽,“大、大公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当真是伤心也哭,高兴也哭。
像是水做的。
这会儿仅仅因为这一件事,就能教她哭成这样,这些眼泪,落得赵非荀心底发软,他动作不甚温柔的替她抹去眼泪,这回注意了力度,“沈家把你送给爷,你当他们只是为了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这个词,听得锦鸢耳廓微热。
小丫鬟的羞涩,亦是被他看在眼底,唇角的笑意深了一分。见小丫鬟不再落泪,他大手一抹,直接把眼泪擦了,掌心的厚茧擦得细嫩的皮肉发红。
赵非荀
眼神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沈家起了用你来拿捏我的心思,为了把你攥在手里,怎么可能不扣着你的家人”
这一串话,听话的锦鸢心惊肉跳。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她听后就是后怕。
可后怕过后,涌上心头的就是其他心思,自己不止是一个物件,甚至沈家还想把她当成一把匕首。
她立刻止住,面色发白着回道“奴婢不知沈家这些手段,更不敢”
面颊被一只掌心微烫的手拢住。
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饰眼底的情绪,另一条胳膊也将她纤细的腰肢压住,令她密密的贴着自己,垂下头,双唇靠近,“谅你也不敢。”
锦鸢的面颊腾地涨红,压着视线不肯看她。
赵非荀偏爱看她娇羞的模样,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的面色在眼皮子下一览无遗,低下头,含住双唇,长驱直入,逼得她再无退路,只能无力娇柔的迎合着他的索取。
这一个月里因怜惜小丫鬟大病初愈没有碰她。
后来又忙着围场之事攒了一肚子邪火。
是食髓知味也好,是发泄纾解也罢,屋子里的动静渐大,传到了外头去。姚嬷嬷听见后连忙让人都站的远些,转头又去吩咐小厨房里烧水备水。
交代完后,她才回屋坐着歇下片刻。
她本就是从娘娘屋里出来的人,又服侍大公子至今,熬到这个年纪、身份,便是见了娘娘请安回话,她也无需再下跪。
是她老了。
也低估了姑娘在大公子心底的分量。
这些事,若放在普通丫鬟是丫鬟自己失仪,伺候主子怎能带出自己的喜怒来还要在主子面前哭那也要掂量掂量主子嫌不嫌弃你脏再哭。
但锦鸢不一样。
她以为如今这般已是足够。
毕竟姑娘仍是姑娘,还没有抬身份,再客气、敬着,怕伤了院子里姑娘们才处出来的好。
是她疏忽了。
从今往后,怕是更敬着些都不为过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