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福嬷嬷、挽夏、椒叶等人一并被带来压在长凳上,棍棒说着就挥了下去
院子里顿时惨痛哀嚎声一片。
打得最狠的就是为首的几个大丫鬟与福嬷嬷。
这些人在院子里都是半个主子,哪里受过这等罪
椒叶立刻撑不住了,哭嚎着说奴婢愿意招人。
沈国公命人将她拖进厅堂里,让她如实一一说来。
椒叶将她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说小姐数次外出与一个叫顾生的私塾先生有了收尾,不小心有了身孕又小产了,夫人命她们不准外传,又让她们跟着去伺候,椒叶半个身子疼得没有了知觉,满脸都是冷汗淋漓,砰砰磕着脑袋地道“那顾姓先生也来了几次道观,但都被奴婢与嬷嬷拦住骂走了奴婢打死都不敢让他们相见”
听着丫鬟没撑住几棍子,全部说出后,钱氏已面如死灰。
沈如绫像是疯了一般的嘶吼“住口”听椒叶把顾生的名字都说出了出来,面目狰狞着跌跌撞撞冲到椒叶面前,用力挥着胳膊甩她的脸“贱婢畜生我让你住口我对你这么好,贱婢为何要这么害我”
椒叶被连甩了四五巴掌,口中混着血沫子,磕头道“老爷明察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贱婢”
沈如绫尖叫一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沈国公看着眼前失控疯癫的长女,奴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加醋,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尽,脸色铁青,“孽障你这个不要脸的冤孽我沈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混账死在沈家都嫌脏了地方来啊把她给我捆起来拉出去沉塘”
“不”
钱氏顾不上头疼欲裂的脑袋,在庄婆子的搀扶下跪到他面前,“老爷留”
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沈国公早已愤怒得失去理智,连着纵容孽障的钱氏也一并恨了起来,一脚用力将钱氏踹开,“蠢妇你们一院子的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情都敢瞒着我你德行有失还养出这么一个孽障来大婚前与男人私通怀孕小产桩桩件件传出去,你们这是要害死我沈家一族所有女子今日我索性把你也一并勒死然后去陛下面前请罪方能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他怒喝一声,眼底怒火烧得通红“鞭子拿来”
钱氏今日接连被踹了两脚,皆是踹中心窝,此时又是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沈如绫已被打手绑住胳膊,听见庄婆子失声叫夫人后,急忙回头,又见母亲被爹爹踹中一脚喷出鲜血,她大惊失色,妄图挣扎开打手,要冲过去,奈何这些打手是沈国公手里的人,知道此次主子是下了狠心,哪里敢心慈手软。
“母亲母亲”
沈如绫扑通一声下跪,“爹爹女儿千错万错,但母亲没有错啊求您绕过母亲都是女儿的错”
沈国公充耳未闻,眼底杀意已起。
若孽障私通、怀孕、小产这些事情传出去,惹得赵府大怒,甚至还会连累坤儿、沈家一族的前途名声
为了沈家、坤儿,这对蠢妇孽障不得不死
他一把抓起马鞭,勒住钱氏的脖子,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家族面前,不值一提。
钱氏攀扯着马鞭,目露绝望看着自己的夫君。
浑浊的眼中淌下清泪。
“你好狠的心”
庄婆子立刻跪地求饶。
“老爷手下留情啊”
“父亲”
沈如绫呢喃一声,看着父亲当真要勒死母亲,她心中除了恐惧外,还有恨意,她用力撞开两边的大手,朝着父亲恨声怒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