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摸摸我头发和老爹同款忧郁“分家的后代永远是分家,再怎么努力人家一个念头咱就得死,还不如现在这样呢,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过,能摆就摆,活得开心最重要。”
“哥哥真是,好没斗志啊。”
我瘫在老爹怀里看着檐角下被风吹动的风铃,据说那是我去世的妈妈挂上的,挂了三个,老爹是白色的,哥哥是橘色的,妈妈是青色的,前不久我被老爹举起来挂了最后一个,是蓝色带小鱼图案的。
其他人的风铃全是纯色,就我的有图案,我还以为被排挤了,那天晚上悄悄躲在被窝里数了半夜星星,结果被我爹用白眼发现了,我爹派我哥来安慰我,我们俩挨挨挤挤躺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
我哥抱着我娴熟地拍着我的背,他留了半长发,到肩膀下面一点,散在枕头上的发梢弄得我鼻子痒痒的,我就干脆把脸埋在了他颈窝里,他抱得很紧,但体温热热的很舒服,在我后背安抚的手也很有节奏,我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只是作为一个拥有完整思维逻辑的人来说我难免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自然而然就融入家庭,我又是那种会想很多的类型,种种原因导致我和老爹还有我哥相处起来总是带着几分客气和拘谨。
我都快睡着了,今天的事我也决定放过去,但我哥不那么想。
对于他这样性子内敛的人来说要发自内心去告诉别人他的想法是相当需要勇气的事,这点我和他感同身受。
所以酝酿了很久他才说“瞳,哥哥会保护你的。”
他可能以为我真的睡着了,一句话开了口之后剩下的也能很顺畅地说出来。
“我和父亲都很喜欢你,你是我带大的,虽然没有妈妈,但是哥哥会给你全部的爱,会带着妈妈的那份补偿给你,”我哥的手无意识地停下了,灼热的手心贴着我的后背就像在触摸我的心脏,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想要尖叫着逃离又动弹不得的进退维谷中,只能僵硬着听他继续说,“妈妈给瞳的风铃画上小鱼是希望瞳能像小鱼一样自由自在,妈妈说等我长大了要做一个画着飞鸟的风铃,咱们家一人一个,让风带着小鸟去看看日向之外的世界。”
说到这,我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满是遗憾地说“笼中鸟是我们的宿命啊。”
“瞳,哥哥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
不是为了宗家,不是为了木叶,只是为了一只稚嫩的颤颤巍巍的小鸟。
莫名的,我知道了我哥话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们家或许没有一个人真正地睡着,我脑子里盘旋着我哥的话,檐角下那个蓝色小鱼风铃,还有我爹半夜用白眼查房。
不,最后一个还是算了吧。
说到底在日向家真的有隐私这种东西吗
我出生后不久就爆发了战争,老爹怎么说也是一个上忍,还是有木叶编制的上忍,所以他不得不去战场,家里只有我和我哥,对于一个五岁的奶娃娃照看三岁的奶娃娃并且我们还顺利长大了一岁,这其中最大的功臣绝对是我爹的亲弟弟日向和也的老婆的功劳。
美奈子阿姨同样有一个叫做昴的儿子,他比我小一岁,是个可怕的爱哭鬼和粘人精,在我坐在美奈子阿姨家里等我哥回来的时候这个小鬼就在我旁边。
院子里的走廊有那么宽,他非要跟我挤着坐,我拿着我哥的卷轴看的时候他也凑过来看,虽然很粘人但某种意义上只要不把他推开他就很安静。
所以等我面色严肃地拜读了一卷完全没看懂的忍术卷轴之后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