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叶有些不明所以,正举步欲追,倏地胸口一阵剧痛,浑身气力霎时尽散,仰头呕出一大口瘀血,扑地摔倒,眼前一应人事也变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找到了,小叶儿”
楚留香带着几分雀跃的呼唤声入耳,便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知觉。
风声,呼啸而过的风声。
这风声好像很远,远在天涯。
又好似很近,近在耳畔。
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是勉力动了动干涩的唇瓣。
她仿佛被困在了黑暗中,被困在了这副躯壳里。
小叶也不知道,眼下的自己,到底是死是活。
万幸的是,她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在下楚留香,求见张神医”
是楚留香是他和自己在一起么
小叶也有些不确定,因为说话人的嗓音沙哑,语气焦躁,与一贯泰然自若,声若流水的楚留香差别太大了。
“不在家他去哪里了”楚留香忙问道。
“回香帅,前几日掷杯山庄的左二爷将他请去了。”
“掷杯山庄”楚留香呢喃道,也不多话,转身便运起轻功飘然离去。
“他真的是楚留香”有人问道。
“我看不像。那人胡子拉碴,神情憔悴,眼眶都要凹进去了,哪有半点盗帅的风采”
“就是就是。你看他背上的那个人,在这初秋的天就穿着个厚斗篷,估计是生了什么重病,来上门来求医的。怕咱们先生不给治,故意编了个身份。”
闲言碎语顺着风声灌进了小叶的耳朵里,她的心口又开始痛了,他们说得是真的吗楚留香怎么会成这样那个穿斗篷的人是自己吗
伴着纷乱嘈杂的思绪,她陷入了昏沉。
“姑娘姑娘”
这声音仿佛大手拨开云雾,迷途的野鹿终于见到了光明,她朝着那明媚处奔去,小叶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脑中的弦霎时绷紧,她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出声问道。
入目即是一张清瘦矍铄的面庞,虽然和蔼可亲,却仍不免叫她紧张。
“老朽姓张,名简斋。”
他捋须笑着说道“是香帅请我来为夫人你治病的。他原本一直守在这里,眼下煎药去了,谁知夫人竟此时醒了。”
“张简斋”小叶睁大了眼睛,“您就是神医名侠,张简斋先生”
“哈哈哈,想不到楚夫人也知道老朽的名号。”张简斋道。
“不不,我不是什么楚夫人我是”
话到嘴边,小叶却怎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姓甚名谁,越是使劲回忆,记忆里的空白却愈多。一股燥火升起,她不禁握拳想要朝自己的脑袋砸去。
“唉唉使不得使不得”
张简斋眼疾手快地拦住她的莽汉行为,解释道“你脑后尚有一根金针未取,所以你的记忆没有恢复。”
提起金针,小叶立马想到了王歧姑的断言,疑惑道“我怎么还会活着”
“夫人受伤之重,确为老朽平生罕见。经脉皆损,心脉尽断,生死只在一线。虽说已服下灵药暂保性命,却也是沉疴难起的态势。若非香帅时时刻刻以内力为夫人续命,留存最后一丝气息,背着你整整四天四夜,不眠不休地找到这里,再加上这庄上奇珍异宝俱全,老朽恐也无力回天。”
“他”
小叶不知楚留香竟为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