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说话的人也吓到了,害怕地摸索了两下手臂,看着本就阴森的屋子更恐怖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呢,快打扫完快走吧。”
两个人相互打了打气,快速地打扫好灵堂,匆匆忙忙地走了。
直到那两个人看不见身影了,井上靖才慢慢地从阴影下走出来,他的身体出离愤怒,灵魂却又仿佛被分离出来冷眼旁观着这些表演。
他理智上并不想相信刚刚那两个人的话,但各种细节都在默默证实那段话的真实性。
这样一来,所有都能解释通了,不让他去探望,不去医院治疗,所有人都对病症闭口不谈,仆从似有若无的恐惧,母亲的那些话
所有人都瞒着他
但是只一瞬,他又平静下来,既然大家都不想让他知道,那么现在又是谁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他有什么目的
让他跟父亲大闹一场,求一个解释
井上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冷笑一声,没有井上空的默许,谁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对母亲动手
他对父亲的感情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被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麻木,既然没有希望,又何谈对父亲失望。
至于母亲看来她是知道原因的,也知道幕后主使是谁,那最后对他说的那段话,是不希望他报复吗
井上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那两个仆从匆忙中没有收好的白花捡起来,摆到明显的地方,这样只要有人回来就会看见了吧。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柔软的花瓣,抿了抿唇,母亲刚去世就有数不清的算计暴露出来,这些算计母亲为他挡下了多少呢
井上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盯着窗外的月亮枯坐了一夜。
杏子默默地陪着他,“现在是时间了。”
“是啊,现在是合适的时间了。”井上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如今母亲已经得偿所愿,也该轮到他了。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即使是在山林中的东京咒术高专也不能避免。
五条悟在训练场上和一年级的后辈们试验他升级版的术式,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站在树荫下偷懒。
“还是那么有活力啊。”一个声音毫无违和感地插入进来。
“是啊。”家入硝子心不在焉地附和。
“欸”她突然反应过来,向声音的源头看去,井上靖四平八稳地坐在一旁,像是他一直坐在这里一样。
看到家入硝子发现他了,井上靖举手补了一个招呼,“嗨,硝子姐姐,杰哥,最近还好吗”
夏油杰看他非常自然地把手伸向五条悟放在一边的喜久福袋子,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回答道,“最近过得还不错。”
“简直要忙死了。”家入硝子拆穿他,“最近咒灵增多,咒术师人数根本不够,现在都只能单独出任务了。”
“这样啊”井上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悟哥和杰哥也不一起做任务了吗”
家入硝子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训练场,“就连一年级的七海和灰原也都是自己出任务,他俩作为前辈总不能一直黏在一起吧。”
“硝子”夏油杰对家入硝子的说法有些无奈。
井上靖眸色沉了沉,手自然而然地伸进袋子里拿出一个喜久福吃起来。
“”井上靖突然睁大眼睛,这个味道的喜久福真的很好吃,五条悟竟然很有品味。
一只手落在井上靖头上,用力揉了揉,直到把他早上精心梳理的发型弄乱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