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名誉教授车辆爆炸案的热度显然是来得轰轰烈烈,记者们像是闻到了血味的鬣狗,来得比警察还快。
安室带着我从这片混乱里脱身的速度则是比记者还快。
顺带一提,黑泽更是在接到我的短讯后就离开了,他甚至不用闻这爆炸后的呛人烟味。
安室送我回酒店的路上还问我要不要吃宵夜。我惺惺作态地说见了刚刚那一幕,我可能要菇素三日。
直到他把我放在酒店大堂前,安室都没再说话。
我随口嘱咐安室记得回去补觉便挥手同他道别了。
回到房间我马上向客房服务要了一份牛扒配薯条,让他们直接送到客房。等我洗掉身上那古怪的味道后,牛扒也送到了。
我随意地擦了下头发,伸手打开了盖着牛扒的锡银色盖子。
闻到烤肉的那股味道的时候,令我非常意外地,我开始泛起一股反胃的感觉。
我默默地把盖子盖了回去。
我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面对着这份牛扒开始思考。
不应该啊
我不信邪地打开盖子。
呕
我盖了回去。
我不会真的因为刚刚的爆炸创伤了吧我面无表情地重新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了份奶油通心粉配苏打水。
等我准备飞回日本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登上了飞机,而黑泽和安室可能还在享受他们的香车美人之类的美好生活吧。
按照所有游戏的故事线注定要跌宕起伏,没有无效剧情,我在飞机上遇上了炸弹犯劫机。
当时我正被隔着一条过道的戴着占了半张脸的墨镜当然,主要是因为她的脸只有巴掌大的大美女询问脸色怎么那么差,坐在美女旁边的穿着可爱蓝色小西装的小男孩则在一通令我晕头转向的分析后说我是因为肠胃炎呕吐的不适。
我在赞同了他的结论后,正很合群地跟众人给他的分析鼓掌呢。
两个戴着滑雪面罩、站在乘务长身旁的男人,似乎分散了小男孩的注意力,在美女新酱,你去哪里的低喊声里,小男孩探头探脑地往乘务长的方向去了。
在小男孩即将碰到滑雪面罩男们手里的行李袋前,最前排靠走廊的乘客伸出手来,一把将小男孩抱紧了自己的怀里,我看到他半长的头发滑落到小男孩的脸上,轻扫而过。
我低声对美女说“糟了,好像出事了。”我向美女自我介绍,交换回本就写在他们头顶白字的她和她老公的姓名,分别是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
我感觉他们恐怕是名人,因为我听到他们名字后平淡的反应显然也让工藤有希子对我提起了兴趣。
工藤优作问“関君是认识刚刚拦住新一的那位先生吗”
我挡住自己的口型,将声音压得更低,以免附近其他人能听到“啊,他是我认识的一位警官,虽然是拆弹警察,但拥有着一般刑警都难以企及的洞察力。”
但既然萩原在这里那跟他形影不离、天天腻歪在一起的那位,啊,看到了。
松田带着墨镜正从厕所出来,他拉上厕所门回身,便与乘务长以及两位滑雪面罩男面面相觑。
我真是为面罩男们捏了把冷汗,因为我分明看见松田肩膀连着大臂的肌肉在衣服下隐约紧绷了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松田反应很快,显然是对当前的情况略有猜测,他按兵不动,保持着他漠然的表情以比面罩男们更为冷酷的气质坐回了萩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