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响起。
他只好在心里敲系统,让它根据现状伪造一下全套的事后痕迹。
然后熟悉的酸麻疼痛骤然降临,他拖着发软的腿开了房门,靠在一边时的不耐烦可以说没有一点伪装。
如月琉生认出来这是昨天给诸伏景光粘窃听器的那个人,看来就是组织派来跟踪他的人了。
所以毫不留情地拍了他一脸灰。
焦躁和烦闷在他迁怒完系统之后没有得到丝毫缓解,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攫取他的意志,他感觉自己现在很想很想诸伏景光,想马上扑到他怀里,想他的手落到自己身上,想看见他的蓝色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皮肤饥渴症吗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难受地抓挠自己的皮肤,他尝试深呼吸,把自己裹成一团,但他的思绪总是偏移,总是在回忆昨晚诸伏景光温柔的声音和动作,回忆那个小堡垒带来的绝无仅有的安全感。
理智被倾轧了,如月琉生无法控制自己,他努力了很久,自厌的情绪逐渐占了上风,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他在反复唾弃自己的懦弱和依赖中得到一点平静,跑去浴室里翻找昨天的衣服,把藏在裤腿的小刀拿出来,终于依靠疼痛缓解了这种焦躁。
拜托,冷静一点,如月琉生,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如月琉生按开顺手从浴室里拿回来的手机,它居然顽强地存活了下来,界面上有好几条未查看短讯和未接电话,都是松田阵平或者萩原研二的。
昨天好像是见面日来着。他麻木地回忆起来。
一般两个人一起待两三个小时就会分开,昨天是意外啊,完全没给他想起来的机会。
如月琉生双手抱头,长长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