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信仁丢了大人,面色如寒,问郦君玉道“明堂,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是该将他交官法办,还是家法处置”其间,一旁的孙氏想插嘴,却被康信仁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在康家,康信仁一向是说一不二,他做下决定的事,旁人说什么也没有用。
康信仁这样询问的意思,就是愿意站在郦君玉这边秉公处理,而不是包庇滑全。
郦君玉自然也要全自己义父的颜面,顺势下梯道“明堂以为此事乃是家事,合该由义父做主,明堂不敢插嘴。”
康信仁对郦君玉这样知理明事的态度很是受用,点点头“那就按家法处置吧。”
“来人啊,将滑姑爷拖去祠堂,杖责五十棍,以儆效尤”康信仁道“至于胜金的事,我回头会教她去跟孟鸢道歉的。”
郦君玉随之附和道“孟鸢那,我会去好好安抚她的。”
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偏不倚,谁都满意,她当然也没有什么话说。
当夜康家的祠堂就传来杖苔声和滑全的阵阵惨叫声,第二天康胜金红肿的双眼来跟孟鸢道歉。其实她也并不是坏心眼的人,只是想护住丈夫的短处,所以才一时昏了头。
孟鸢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而且她们居然也没有被赶出去,接受康胜金道歉的时候,简直受宠若惊。
郦君玉慨叹道“有幸义父义母都是明理的人,所以这件事才这么顺利的就解决了。若是换一个固执的或是个好面子的,就不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孟鸢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并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到了乡试放榜那日,康信仁特意安排小席在花园里,除了滑全夫妇俩未到场以外,康家上下十几口人全都聚在那儿,等着放榜人来报喜。
郦君玉当仁不让的坐在康信仁左手边的位置上悠哉悠哉的品着淡酒,就好像这场放榜与自己无关似的。
一直等到月明星稀,华灯初上还不见报喜人上门,荣发和孟鸢都不免焦急了起来。
康老爷虽然好,可那孙氏却是个势利眼,若是她家公子此榜未中,定然免不了受她些言语欺辱,到时候她们恐怕也无颜再在康家住下去了。
荣发在心里暗念着各路神仙、佛祖保佑她家小姐定能榜上有名,再定睛往她家小姐那一瞧,只见郦君玉一杯一杯淡酒饮着,此时都已经是半醉的状态了。
她悄悄凑过去,附在郦君玉的耳边问道“公子,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功名前程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强求也无用。倒不如杯酒暂作乐,一洗凡心归尘。”郦君玉的声音稍大了些,这句话便传进了康信仁的耳朵里。
“说的好”康信仁赞叹道,对自己的这个义子越发欣赏起来。
“义父,请容明堂敬您一杯。”郦君玉端起酒杯来,朝向康信仁。
这头义父、义子正交洽的其乐融融,荣发却按耐不住了脾气了。
她怒冲冲,飞身跑向大门口,想去买份题名录瞧瞧,上面到底有没有自家小姐的名字。
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外,她就听见远处鼓声、锣声、喧闹声,乱吵吵的混在一团,似乎是报喜人在找什么人。
她凑过去一问,原来是报喜人找不到这次乡试的头名解元郎住在哪里,再一问那解元郎的姓名,端端正正三个字郦君玉。
荣发喜的差点跳起来,拉着报喜人就往康家走,边走还边念叨道“你找的正是我家公子,快走快走,我家公子一早就等着了。”
荣发和报喜人还未进门,康家的人就听到了喜讯,从花园里出来,走到了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