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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2/4)
身材,细长的眼眸上挑,冷峻深邃的面容,过早得趋于成年流畅英朗的轮廓。

    “不像。”他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甚尔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樱流说“叫哥哥。”

    他绷紧的表情一下散了,急促地一抽气仿佛被噎住,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什么”

    “我比你大。”樱流理所应当地,“叫我哥哥。”

    甚尔冷笑一声,抱着胸走开了。急急离开的脚步,仿佛有恶鬼追着他。

    樱流笑了一会儿。红酒醒酒大半,挑出桌上的郁金香型高脚杯相配,倾酒倒入。他高举酒杯,摇晃着,殷红的酒液芬芳馥郁,在日光下意义生活。

    “红色的葡萄酒啊,你使人心花怒放。在神秘的激情洋溢的诗词的字里行间,你是玫瑰花、红宝石和小巧玲珑的短剑。

    “在我遥远的母亲那泰晤士河里,你是别人寻求共同分享节日的欢快,却是让我忘怀伤心难过的痛饮。”

    宛如祝祷般,樱流念着这长串的诗歌,浅尝一口拉菲红酒。如记忆般醇香。

    墙壁遮挡的楼梯间,甚尔靠着墙,认真听着少年充满仪式感的祝祷。匮乏的想象力让他想不出少年会是什么表情。

    黎明时分,樱流蓦然醒了过来,下床开灯,大面积的落地窗俯望下去,天空鱼肚白的惨淡,苍翠竹林丛丛黑影。

    不是伦敦塔。

    伦敦塔巨大的石窗前,水晶瓶里一朵白色茶花。晨曦悄然而入,山茶花染上灿烂的金黄,然后仿佛一只手拉开不存在的窗帘,房间填充进灿烂耀眼的阳光。

    在伦敦塔里,阳光总是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可是,他已经不在伦敦塔。

    一年一个月零七天。他离开那里,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

    “啪嗒”一声,凭空出现的种子落地。樱流弯腰捡起,细细端详。像块顽石般灰暗不起眼,小小的一粒,但的确是种子。

    “这份诅咒让你必须依靠他人的爱而活。”

    “如果是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其他人爱你。”

    伦敦塔上,那个人的话言犹在耳,语调、神情依旧历历在目。他的眼神如雾都湿漉漉的梅雨季节,潮湿、雾沉沉的。

    樱流也记得自己的回答。

    “是啊。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很容易的吗”

    “不用担心。”

    现在想起来,第二句简直多余。

    好了,回忆到此为止。樱流告诫自己,举着手中种子,小小的,尚未发芽。

    从厨房收纳柜里找出挖铲,樱流来到庭院竹林处。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竹林叠影交错,恍然如芥川龙之介的竹林丛中。

    他选择蹲下,努力用挖铲挖出一个坑,将那枚种子放进去铲土埋下。这是禅院甚尔对他的情感结晶。

    现在还没有抽芽,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花。在它开花之前,都是未知数。樱流很期待。

    厨房的长桌,甚尔望着对面的樱流。樱流背对落地窗坐着,窗外一整片翠绿的竹林摇晃,那绿意仿佛要侵染上少年素色的和服。

    但是,他的注意力在樱流脖颈处,腻白的肌肤之上一小片红色颗粒,像是一小簇一小簇的花开放。

    “怎么回事”甚尔扬了扬下颌,朝少年脖颈处点了点。

    在骨瓷蛋杯里放好鸡蛋,正用勺子轻轻敲击着鸡蛋,待它裂出裂痕,樱流剥去一段蛋壳,这才答道“昨晚床单过敏起疹了,换掉吧。我会通知禅院家的人订制ratesi棉质三件套。”

    细长的眼睛困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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