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记不得祁聿风的叮嘱了,对着车窗,车都懒得下,
“不满意是吧那就别演了”
“不演,马上滚”
“路听,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你交个底,你这几个钱还是我帮你争取了好久的跟你对对手戏那几个演员谁不是背靠硬后台那谁,是华恒公司力捧的那谁谁谁,是荣远公司老总的蜜儿那谁那谁那谁,那谁”
路听“陈导我儿子生病了他需要一千万的手术费”
陈青平用手摸了摸鼻子。
原来这孩子这样惨啊陈青平也有些心疼,但他还是冷漠着连,连连摆手,
“那你还是别演戏了,直接去卖个屁股吧”
“找个靠山,找个喜欢小男孩的大佬。大佬一睡,钱啊名啊什么都都就有了”
“”
回到住处,路听就用胳膊堵着脸,伏在膝盖上抽泣。眼泪一颗颗掉,肩膀一抽一抽。林心懿在旁边陪着他,更旁边祁川虚虚弱弱睡着。
路听哭完,发了好一会儿呆,他突然问林心懿,
“懿懿姐。”
“嗯”
“是不是,人的脸皮,在必要时,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要是去找个靠山,我要是也去卖个屁股,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被欺负这么难熬了”
懿懿姐以为他哭傻了,
“傻瓜,你到哪儿去找到更厉害的靠山呀”
“我们这种底层打工人,要是能找到靠山,那哪儿还能在现在的位置打拼了好啦好啦,我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你借钱”
林心懿去拿手机,回来时就看到路听坐在台阶上,抱着胳膊。
不哭了,深思熟虑。
好像下了某个极大的决心
每年的七月份都是祁家的生日月,祁夫人过生日,祁夫人的弟弟过生日。祁聿风再忙也要回家,给母亲过生日,陪陪家人欢乐。
今年因为祁舒尔去世,祁聿风在家的时间就比往年长的多。整个七月他几乎都在家陪家人,五点半下班,司机准点接送他回家。
路听找过去祁氏集团总部公司的时候是个傍晚,祁聿风已经下班。他不敢去祁氏庄园,去公司等的。他怕祁家人再见到他,会因为之前抢孩子的事情,想要弄死他、杀了他。
那天从傍晚就开始下雨,下了一整夜的雨。路听一个人坐在祁氏总部大厦的大门口,孤零零。眯会儿眼睁开,醒着累了又再闭闭眼。雨在地平线翻鱼肚白时终于停了,路听睁开眼皮,两只眼睛在淋了一整夜雨后,开始发烫,发烧烧到血丝冒着通红。
路听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看到早上七点半,祁聿风的车缓缓从天到那一边行驶而来。车滑入贴大门,路听迈开沉甸甸从腿,急忙慌促地追了过去。
抓着车门,死死拉着那门把手,用力去拦车。
值班的门卫早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快要散架了都年轻男孩就是祁总被赶出家门的前妹夫,他们不再阻拦。祁聿风的车逐渐减速,缓慢停下。一人一车僵持了好一会儿,车玻璃窗终于缓缓降落。
祁聿风满是冷漠的脸,出现在清冷的窗户内。
男人正在工作,坐在车上也需要日理万机。他头都没抬,面前一堆文件,飞速签着字。
“什么事”
“哥。”
他已经不再是他的大舅哥了,他已经和祁家撇清,不是大舅哥,不再悖德。他缺钱,他需要太多太多过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