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看,他是要亲自惩罚他这个妹夫。
路听被几个下人推搡,摁在了拉过来的长凳上。那那长凳看样子是上了一些年纪,上面斑斑驳驳各种被抽裂的痕迹路听一想到他可能会被抽碎在这条板凳里,眼泪鼻涕一起飙,拼了命整整。
泪水狂飞中间,朦朦胧胧,他似乎看到祁聿风又叠了叠那马鞭。
双手一拉,用力一抻
啪
整整二十鞭
二十鞭抽完,也花费去了将近四十分钟现场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那鞭子一并抽在了所有人身上。
太可怕了
但被抽了一顿的路听居然没有昏死过去,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死路听死死抓着凳子前面的两条腿,撅着肿肿的屁、股,两颗眼睛哭成了桃子,眼泪一撮一撮从眼角涌出,混合着汗水,在下面的大理石地板上晕出好大一个水圈。
祁家父母彻底被自家儿子的严厉给吓到。
祁父甚至都有些心疼那便宜女婿,认为祁聿风是不是打过了祁聿风却依旧面若霜寒,他收起马鞭,将其递给管家。
管家战战兢兢,双手接过。
祁聿风完全没去看还狼狈趴在长凳上的路听,他转过身去,走向祁家父母。
“聿风,你这是不是有点儿”
祁聿风一言不发,突然从祁母怀中抽出祁川。祁母有点儿怕自家这个儿子,连反应都没反应,就让他抱走了外孙。
他们眼睁睁看着,祁聿风抱着祁川,重新往路听的方向走去。
直到祁聿风将甩在地上的行李也弯腰捡起,和孩子一起,一并放到路听手里那一刻,祁父祁母才纷纷回过神
“祁聿风你要干什么”
“不许放路听走”
祁聿风让人把路听从凳子上搀扶着下来,转过身去。面对父母突然的震怒,他依旧是刚刚嫌恶妹夫的那张冰块脸,挡在路听面前,对他爸妈放话道,
“放他离开”
“爸,妈路听已经为他今夜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而我已经责罚了他。犯错认错,如果我们再继续压迫他,那就是我们的不讲道理。”
“”
祁父要气死了
他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到最后是祁聿风这个最厌恶路听到人,放了路听一马但祁聿风不是别人,是他们整个祁家都要听从的当家人
那说辞或许听起来十分荒谬,祁父祁母却根本无法反驳。
路听站都站不稳,努力抱着孩子和行李,从椅子上踉踉跄跄下来。他看了一眼,祁聿风背对着他站在前方。但他没功夫去想其他的,感谢的话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口。祁聿风回头瞥了他一眼,那神色跟几个小时前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试图求他时,一模一样。
路听抱好孩子和行李箱,连滚带爬朝着对面的大门狂奔。
门被推开,冷风扑面。没有人敢拦他了,是祁聿风亲自下的命令。离开前那一刻他似乎看到祁聿风的目光也在望着他,整理风衣,在祁母愤怒声中一言不发。路听不愿再看一眼,他再也不要回来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这辈子都会怕死祁聿风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以后跟他提到“祁聿风”这三个字,恐怕他腿肚子都会直打颤
生活还要继续,孩子也还要好好养。路听离开祁氏后,就开始马不停蹄找工作、找住处。
他大学学的是传媒,就因为学的新闻方面专业,大二暑期实习那年在祁氏的公司遇见了祁舒尔。祁舒尔是对路听一见钟情,那个时候路听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