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忙拉起江雀子的手,把他的衣裳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江雀子慌了,慌忙拽住玄野的衣摆,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颤声喊“哥,哥哥”
大夫就站在小床铺边替他把脉,时不时捋一下胡子,时不时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江雀子更慌了,已经快哭了。
玄野看得心疼,只好站他近些。
老大夫乐了,对一旁的小药童道“去把我的银针拿进来。”
小药童连忙应了声“是。”
玄野蹙眉问“情况如何”
老大夫瞥他一眼。
小药童拿了银针包进来后,连忙又给老大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大夫坐下,这才慢悠悠道“还算可以,起码肠胃是再没受损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把衣裳脱了,后背施针。”
玄野揪紧的心松了松。
可江雀子一听要脱衣裳,就开始发抖,颤声哀求“不,不脱衣裳”
不能脱衣裳。
他的身子,外男绝对不能见,只有他的郎君可以。
他不是浪荡的哥儿。
以前他发烧烧得浑身滚烫,老大夫也想给他施针,可他娘就这样骂他说他被外男看见身子就是下贱
江雀子害怕,攥住玄野衣摆的手不断收紧。
玄野见他这样慌张,紧皱的眉宇间满是心疼。
他看了大夫一眼,问“除了施针,有没有其它办法”
大夫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拿着银针,在酒燃起的火焰上过烤,不紧不慢道“药养辅以施针,二三年内必定调养好。你要是不施针,起码五年。”
江雀子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襟。
玄野没办法,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一把掐住江雀子的腋下将他抱起,转身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向自己背对大夫,软声安抚道“乖啊,乖小雀儿,我们得养好身子,吃很多好吃的啊”
“不,不脱衣裳”
江雀子又惊又慌的挣扎。
玄野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是没办法,得施针。
玄野抱紧他,跟他保证道“只是后背,大夫是治病救人的,看见后背没关系,没有其他外男在,只有哥哥在,不怕,嗯”
江雀子咬紧下唇,灌满泪水的眸子哀求的望着他,可怜惨了。
玄野“”
玄野一咬牙“好,我们”
大夫打断他“小子,老头子我算什么外男说句不好听的,我都能当你爷爷了,想当年老夫在宫里,即便是贵妃娘娘后背要施针,老夫也是施得的,年纪轻轻不要这般迂腐,你身子还想不想好了”
大夫这一番话,把玄野软下去的心立马说硬了。
玄野小声轻哄“你听,老大夫都这么说了,哥哥,也在这里,别怕,啊”
江雀子眼睛一眨,眼泪顺着他枯黄瘦小的脸颊滑落。
他咬唇望着玄野,哽咽着问“真,真的没”
“没关系哥哥在这儿呢,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玄野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去解他的衣襟,给足了他反抗反悔的机会。
可是江雀子没有,他揪紧了玄野胸口的衣襟,脸色发白,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乖宝,乖小雀儿。”
玄野柔声安抚,拉开他衣襟前的一瞬,玄野环顾四周一圈,看向小药童道“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