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需她说,窦晏平自会想出借口来裴家看她。他不曾干预,美色从来都是男子修身立性必须过的一道关,假如窦晏平过不去,他亦不能耳提面命,强拉他出来。
直到那个傍晚,昏暗的书房里,她轻轻唤着哥哥,吻了他。
尘封的记忆不受控制的,绵绵不绝涌上来,裴羁沉默地站着。离开一年多,原来只是暂时忘记,却从未放下。
可笑他什么时候,竟成了自己最鄙薄的人。
裴羁转身离去。
“待会儿我和裴兄一道送你回去,”窦晏平说着话回头一望,怔住了,“裴兄怎么走了”
苏樱抬头,裴羁背影一闪,隐入春明门漫长幽暗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