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珂面上闪过些许犹豫,“可是如果被我哥知道了”
“没关系,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求。”
辛姒给江鸣珂留下了一个难题,她明知道江鸣珂会因此进退两难,但她不在乎,甚至连理由都懒得编造出来糊弄一下江鸣珂。
她只想要事情的结果,至于江鸣珂到底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辛姒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结束了这次的见面,江鸣珂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犹豫而生气,只可惜还未来得及思考出结果,辛姒就已经扔下他离开,还警告他不准跟上。
江鸣珂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孔斯竹早就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衣冠楚楚地坐在不远处和人谈事情,从江鸣珂的角度正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视线从孔斯竹的脸上逐渐下滑,最后定格在孔斯竹的领口上,原本系在那里的领带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解开了最上方的扣子,露出了一截冷白的脖颈,消解了些许他最初禁欲冷淡的气质。
“狐狸精,连个衣服都不会穿吗。”
江鸣珂愤恨不已,他毫不犹豫把一切过错都推在了孔斯竹的身上,转头打开手机给辛姒发去了消息。
姐姐,你别生我气呀,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要不我们再等一段时间怎么样,等项目结束我们再去和他算账。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理理我嘛。
姐姐,你想让我怎么做
辛姒手机响个不停,她随意翻了翻江鸣珂发来的消息,对最后的结果丝毫没有半分意外。
冷风吹散了她的酒意,辛姒的意识变得越发清醒,她看到含苞欲放的红色蔷薇花攀附在花架之上,在明暗交界中折叠着月光,融化成了一滩锋利尖锐的红,是和白天截然不同的景象。
她沉默了片刻,下意识就想要回画室记录下这一刻。
可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影,她的脚步猛然顿在了原地。
本该出差不归的越柏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淡定自若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特地等她回来一样。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辛姒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询问道“你今天不是要去出差吗”
“我一会儿就走,你不用这么紧张。”
越柏看透了辛姒的想法,他打量了辛姒许久,忽而开口问道“你喝酒了,和谁”
“和江雪青。”
辛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道“我们今晚一起出去吃饭了。”
越柏闻言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不是今天白天刚刚见过面,怎么晚上还要一起吃饭”
辛姒丝毫不怯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酗酒之事会被发现,她打着江雪青的名头,不管在辛父辛母那里还是在越柏那里,都有足够解释的理由,因而理直气壮回复道“没办法,我们关系比较好,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一起,这种感觉哥哥应该是不会懂得的。”
越柏被辛姒这番话一时堵住,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深深看了辛姒一眼,“你要注意分寸,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辛姒只当他是控制欲发作,她也懒得理会,只是看助理提醒越柏要出发去机场了,她冲越柏挥了挥手以示告别,而后头也不回地上楼。
助理见越柏被晾在原地颇为尴尬,只能提醒道“越总,江总已经坐更早的一班航班离开了,应该会比我们提前两个小时到达。”
“那就让江雪青慢慢等着,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越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