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这事只有大嫂你能管。”
家里上下谁不知晓,公爹有时候连婆婆的话都不一定听全,唯独在大儿媳李氏面前,底气永远足不了。
有李氏出面,从南那孩子才不会受太多罪。
似轻叹了一声,李氏抚了抚季氏道“你想多了。”
季氏不信。
李氏只得让屋外守着的贴身嬷嬷去寻长子。
才从祖父书房出来的杨从南得知母亲唤自己,很是讶异。
这些年母亲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哪怕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也鲜少见。
结果等他带着疑惑过去,发现二婶也在。
杨从南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先向两位见了礼。
随后才问“母亲,您唤我何事”
李氏指了凳子让他坐下,待其坐稳,直言了当问“你对姜家大姑娘可是有了别样心思”
季氏闻言,拽了拽衣袖,“大嫂,委婉些。”
年轻人脸皮薄,要面儿。
“姜、姜家”杨从南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卫国公府那个姜家”
到底是亲母子,李氏一眼便瞧出是季氏想多。
不知李氏是从何处得出的误会,杨从南迅速起身解释“母亲,儿子同姜家的姑娘无任何关系。”
两家关系势同水火,他怎会如此不知分寸。
“嗯,我知道了。”李氏没留他,“你先退下吧。”
杨从南莫名,但看了一眼李氏后,还是退出了明辉堂。
“他没撒谎。”李氏同季氏道。
杨家,季氏最信李氏,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说了,季氏也不好再多想。
“那可能是我一时吓着,乱了方寸。”都怪那姜六,故意的她。
李氏垂眸,瞥了眼早已皱巴的衣袖。
而从明辉堂离开的杨从南总觉得事情不对,母亲不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种问题。
作为杨家孙辈里最让杨献清省心骄傲的长孙。
杨从南一向都是习惯走一步看五步,回想起方才屋内二婶的异样,杨从南思考片刻,传了三位弟弟院里的贴身小厮过来问话。
先到的是他同父的庶弟杨从安的小厮,墨砚。
紧接着是二房堂弟杨从远的小厮,叫余庆。
最后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小弟杨知瑜的小厮大宝。
杨从南逐一询问“你们公子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作为长兄,家中三位弟弟一直是他负责教导较多。
今日这问题倒不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其中墨砚最是恭敬“回大公子,二公子近来一直在书院进学,刻苦得很。”
余庆的眼神要虚些“小公子也很用功的。”
在杨从南平静的目光下,余庆彻底崩溃“就是偶尔才、才摸一摸长枪。”
杨献清在朝揽权惯了,回到家也改不了,从不许家中小辈们习武。
三人里,大宝最单纯,且这回他底气十足,“三少爷最近都没逃课。”
杨从南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又扫。
似乎哪一个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