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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2/3)

    两壶酒下肚,几乎神魂颠倒。

    阮妤见惯了这种人,心底嗤笑,口中却尽是婉转之词,跳舞的间隙里推杯换盏时,神情语气便透露出几分委屈。

    何文达瞧着,立时便问“这是谁那么大胆,给阮姑娘气受了”

    “乐部来了个新人,风头倒是不小。”阮妤把玩着酒杯,丝毫不提澜音被选中入宫献艺的事,只说这新人不懂规矩,占着教坊里最好的习练房,连她都须退让三分。吐完苦水,又自哂道“都是些闲话,何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这哪行”何文达好容易逮到献殷勤的机会,立时凑近了笑道“既是新人不懂规矩,我帮你教训她,替你出气。”

    阮妤一笑,抬手推开他凑近的脸。

    那只手柔软香腻,虽只是片刻的触碰,却勾得何文达愈发心驰神摇。

    阮妤又含笑为他斟酒,“何公子说笑了,哪有什么出气不出气的,让旁人知道,还以为我小肚鸡肠,容不下新人呢。”

    “我懂,我懂”何文达在乐坊间厮混惯了,在别处也没少做仗势欺人讨美人欢心的事,当即叫了心腹进来,让他留意澜音的动静。而后满口甜言蜜语,嘴里同阮妤套近乎,目光只在她身段逡巡,恨不得一亲美人芳泽。

    阮妤却不肯多留,既托付好了事情,便以疲惫为由回屋去歇息。

    何文达目送美人背影,垂涎三尺。

    不过外教坊这位舞首眼高于顶,不是轻易能钓到手的。他先前屡次碰壁,想单独观舞都难,如今难得美人松口,他自然要拿出点诚意。

    何文达心神荡漾地琢磨法子。

    外教坊是高内监的地盘,又有长公主照料,他再怎么纨绔贪色,也不敢闹大了招惹这两位神仙。只能遮遮掩掩的小打小闹,叫那新人吃点儿亏,让阮妤心里舒服些,肯多搭理他几回,也就够了。

    他琢磨良久,终于想好了法子。

    是夜,澜音仍与魏姌探讨到深夜方回。

    廊下灯烛渐黯,偶尔几处雅间里仍有乐声传出,昏黄烛光照亮纱窗,于冬夜里透出暖意。

    两人都练得有点累了,吹着风往回走,也没多说话。

    谁知走到游廊拐角,迎面却忽然冲出个醉汉,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嘀咕什么,横冲直撞就朝澜音凑过来。

    魏姌眼尖,忙拽住澜音同她避让。

    那醉汉却跟熊瞎子似的,摇摇晃晃地连手里暖炉都拿不稳,不知怎的一撞,袖中的暖手炉散开,里头滚烫的炭火便朝澜音泼洒过来。

    澜音猝不及防,身上被洒了不少炭块,就连手腕都没能幸免。

    烫热与疼痛同时袭来,她疼得轻呼。

    那醉汉嘴里含糊骂了一句,跌跌撞撞地就走了。

    旁边魏姌吓得不轻,没瞧清那醉汉的脸,只将那衣裳记住,眼底掠过一抹厌恶。见澜音无辜遭殃,赶紧让她将披风脱去免得着火伤身,就近到雅间避寒,又高声喊仆役过来处理伤口。

    进屋后秉烛一瞧,别处倒还好说,唯有手腕不慎被滚烫的炭火蹭过,伤了好大一块,红通通的触目惊心。

    澜音痛得直吸凉气,怕那伤处拖严重了耽误弹瑟,忙将衣袖推上去拿屋里的凉水冲洗。

    两人手忙脚乱,很快女郎中也来了。

    瞧见细白手腕上刺目的伤口,郎中也有些吃惊。

    好在烫得不深,她细细处理干净后上了药,再拿纱布小心裹好,留了些要换的药膏,叮嘱澜音伤口保养要留意的细节。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已是子时初刻。

    夜已极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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