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竟自流露惊喜。旁边那位乐官也面露诧异,张了张口,想问她这手技艺师承何处,却又没敢搅扰。
澜音垂眸,徐徐演奏。
直到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燕管事原本还沉浸在乐声里,被这动静扰得皱了皱眉,却不得不让小童去开门。
一位仆妇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燕管事脸色微变,猛地站起身来,余光扫见旁边的乐官,又竭力镇定着,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外头出了点岔子,今日怕是没法招待大人了。我先安排车马送大人回去,等回头处置妥当了再请大人过来,专门设宴赔罪可好”
那乐官闻言,笑起身道“燕管事客气了。既是有事,回头再挑个日子听曲也无妨。我来时带了车马,不必相送。”
说罢,拿了东西拱手道别。
临出门前,又特地回头瞧了眼澜音,见她屈膝为礼,便含笑颔首致意。
燕管事送走乐官,也顾不上屋里还有个澜音,带了人匆匆赶往斜对面的雅间。
正是昨日谢玉奴吹笛的那间。
原本青竹掩映的雅舍,这会儿却乱成了一团,仆从围在门口,俱是惊慌之态。有小杂役从那边跑过来,白着张脸,显然吓得不轻。
澜音抱着鹤鸣站在门边上,犹豫着要不要先回住处,等管事得空了再来。见那小杂役靠近,不由问道“那边怎么回事”
“吓死个人那屋里出人命了”
小杂役低声说着,满脸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