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昇吃完看了眼手机,乱七八糟的短信,他扫一眼就划走,收起来,戴上手套,剥红虾。
“陈少”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江乌月攥着筷子,率先回头。
远处餐厅包房里,浩浩荡荡走出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大腹便便,油头粉面,约莫三十来岁。
为首的男人头顶有些秃,看见陈鸣昇就像食肉动物看见肉,两眼发光,充满希冀。
陈鸣昇头也不抬,把剥好的虾仁推到她面前“专心吃饭。”
江乌月没动,她盯着往这边越走越近的男人,觉得眼熟,快速在脑中思索了几秒。
“陈少,真的是您啊。”
谢顶男人臂下夹着一只公文包,点头哈腰地走过来,语气恭维客气,低眉顺眼,跟陈鸣昇说话十分尊敬小心翼翼。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有缘碰见。”
陈鸣昇眼睑垂着,慢悠悠摘掉手套,拿桌上的手帕认真擦手。
被这么多人围过来,江乌月僵硬挺着腰背,没好意思再进食。
谢顶男人见陈鸣昇没反应,他的同伴就在身后站着,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场面尴尬,于是转过脸,跟江乌月打招呼。
“这位就是弟妹吧,你好,我叫武鹏。”说着,伸出手要跟她握手。
江乌月赶紧伸出手。
“我记得你。”
旁边,陈鸣昇突然道。
武鹏听到这话,就像一个信号,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立马转身看向陈鸣昇。
他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红光满面。
“陈少,您还记得我一年前,我们在国外的一个华人商会上见过面。”
陈鸣昇听闻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或许是他目中无人的姿态,让在场的人感到不太舒服,气氛凝固了一瞬。
武鹏倒是没有介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殷勤十分“陈少一会儿可否有空让我做局,邀请您赏脸去须尽欢打牌”
陈鸣昇见江乌月不吃了,剑眉微蹙,想敷衍过去,还没等开口,就听见一道极小声的窃窃私语,在所有人都没说话的时候冒出来,异常清晰。
“咦这女的不是潘磊女朋友吗前些日子还在一起呢,她怎么在这儿”
“现在的女人”
“小声点”
“闭嘴”
武鹏扭头低声喝斥,说完飞快地抬起眼皮,暗自打量的陈鸣昇脸色。
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从露台的玻璃围栏洒进餐厅,他手上的腕表,发出润泽刺眼的光。
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抓起桌上的手机,神色沉静,面无表情。
武鹏心里惴惴,他知道陈鸣昇一定听到那些话了,但却分不清男人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喜怒不形于色。
毕竟陈鸣昇在圈里,就是个吊儿郎当沉迷女色的太子爷,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花边新闻不断。
身边的女伴跟过别人,也是常有的事。
陈鸣昇晾着他,眼神冷静,半响没说话。
就在武鹏万念俱灰,以为没戏准备讪讪告辞的时候,陈鸣昇站了起来,一把拉起江乌月。
“正好,今天手痒,下午打会牌,也是不错的。”
“江乌月,你说是不是”
去须尽欢的路上,陈鸣昇一路油门踩到底。
“陈鸣昇,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