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就是想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想偷偷溜走,你要是不愿意带我,你就直说,没必要耍我。”
顾韶音气冲冲地说下这番话后,衣袖一甩,大跨步向前走着的时候轻轻撞了一下薛岫,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薛岫倒是没有因此和他生气,而是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丢下你的,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还想推到我的身上,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要你管,”顾韶音放下狠话,大步向前冲着,又无人在他面前带路,他站在那,气得跺脚,又灰溜溜跑回薛岫的旁边,抱着胸垂眸不敢说话。
薛岫
薛岫也不与小孩子计较,念在他年幼的份上,在他头顶上落下一句“多读书。”
便不再管他,随着下人去见赵怀泽。
独留顾韶音当场裂开后,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厚着脸皮跟在薛岫的后头不动摇。
经过游廊,过垂花门,向正院而去。
赵怀泽正在书房处,经由人通报后,薛岫向书房的地方走去,走到书房的门口,门口的两边正有人把守,面相普通,扔进人堆里也认不出的地步,薛岫在两人的面容上多留意了会。
两人是练家子,武功不弱,心里有此想法出现后,薛岫也没有多放在心里,他步伐未停,抬脚向里头走去。
他看到赵怀泽正端坐在案桌边,他上前几步,腰间佩戴的香囊随着他的走动而晃动,露出绣有两只兔子的花纹。
“殿下,”薛岫微弯着腰身一礼。
赵怀泽眼神落在薛岫的腰间,看着他走动时晃动的香囊,微微陷入沉思,须臾后,他道“免礼,你来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殿下,我观天象,近日多雨,恐河水暴涨,镜湖靠近淮河,而淮河下游处乃是青阳,若是淮河水位上涨,必会冲垮河堤,淹没青阳十三县。”
“你既然已经想到了,为何还要来找我,”赵怀泽浅笑问着,又道“直接吩咐下去即可。”
薛岫抬头正要开口的时候,赵怀泽眯着眼睛道“不听话的,斩了便是,你倒是有心,竟然会留意此事。”
薛岫微默,他看着赵怀泽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声音轻微地说出“殿下早已有准备。”
“也只比你早一点,”赵怀泽走到薛岫的旁边,眼神落在他腰间的香囊处,看到那熟悉的针脚,他指了指那香囊问道“这是你母亲做的”
薛岫轻嗯一声,说道是。
“还是一如既往,”赵怀泽感叹一声后,他问道“你来找我,只为了青阳水患一事”
“是,”薛岫不明,应声后,略微疑惑地看向赵怀泽,微抿了抿唇。
赵怀泽笑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牢里的那位,我已经告知了李昂,不日后,他便会来镜湖。”
说完这句话后,赵怀泽也没有等薛岫的回话,而是看向薛岫的身后,正向他这处张望的顾韶音。
赵怀泽笑着指了指顾韶音道“你是哪家的小孩”
顾韶音瑟缩下头,他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偷瞄着赵怀泽笑着的面孔,心底一阵紧张,他怎么觉得这人笑着的比薛岫那张冷脸还要瘆人。
微抿抿唇,小声道“顾家顾韶音,见过见过殿下。”
一时之间,顾韶音不知该如何称呼江陵王,江陵王是所有南方世家人心知肚明的称谓,可江陵王本人却未知情,幸好,他还记得薛岫喊江陵王为殿下。
“惠安顾家,你就是顾家幼子,倒是有几分少年心性。”
顾韶音讪笑几声,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