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圆瞪,布满血丝,恶狠狠的盯着薛岫的方向,眼神含着怨恨,铺天盖地的恶意朝薛岫而去。
“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若不是你三番两次破坏我的计划,我怎会落得此等下场,一切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我”
话还没有说完,通红的烙印盖在她的嘴唇上,皮肉翻滚,烫得她仿佛已经死了,眼神溃散,哽在喉咙处的最后一口气都消散般。
“死到临头,这张嘴说出的话依旧不好听,”赵怀泽扔掉手中的烙铁,他摸着下巴含笑道“似乎就这么让你死去太简单了,我要你亲眼看看,你的好弟弟会是如何对待你的。”
“无咎,割掉她的唇,”像是仍觉得不够,赵怀泽又说道“割掉舌头喂狗。”
“是。”
赵怀泽回眸看着神情平静的薛岫,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薛岫微摇摇头道“她的话我未放在心上,但未曾知道她从何处来,有点遗憾。”
“哈哈哈,有何遗憾的,”赵怀泽负手而立道“这事重要吗,似乎不那么重要,即使我们知道她从何而来,我们也无法去她的世界,或许她世界文明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但我们未必不能追赶。”
赵怀泽回眸轻笑道“她最大的错误是轻看我等,来自高等文明,俯视我等,可她却忘记,一切都不是来源她自身,而她不过是文明发展途中的见证者。”
“她所写的诗,或许来自于她那方世界的文明,过去的人。”
薛岫眼睑微睁,缓缓眨动两下,“殿下说得事,倒是岫一叶障目。”
“可是如今她那处世界既然能知晓我们的地点,或许有一天,会有大军前来,我们走的路还是太过短暂。”
“界与界的战争,可不似国与国之间,不必担忧,百年后,都成了一抔黄土,该担忧的,也唯有后人,我等能做的,也唯有肃清障碍,为百姓带来盛世,让他们能吃饱穿暖,唯愿后世,海清河晏。”
赵怀泽声音平淡,却饱含着一往直前的气势,无人可挡,一幕幕后世海清河晏的场景仿佛在薛岫的面前浮现。
薛岫的双眼发亮,他含着憧憬又有敬仰的目光看向赵怀泽瘦弱的背影,微弯腰见礼道“臣愿助陛下一臂之力,愿后世海清河晏。”
薛岫从暗牢中走出来,面如春风,冲淡几分清冷的气质,含笑走回夏家。
走回自己的院子时,被王玉泽拦下,王玉泽问道“你和那位去暗牢做了何事”
“没什么事。”薛岫想到江心柔,微摇摇头。
“没什么事你还笑得如此春风得意,你莫不是背着我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我知道,你薛家从前一直坚守着支持他,能得他几分信任,但未免太过厚此薄彼。”
王雨泽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他不易察觉的醋味,他心中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父亲去支持当今圣上的缘故,但知道是一回事,心底发酸又是另一回事。
“殿下处置了江心柔,想让后世海清河晏,除了这些,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薛岫淡然说着“我也不瞒着你,但确实不是很重要,说与不说,都无什大事。”
“哼,你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便信你几分,”王玉泽闻言,才让开身子,让薛岫过去,缓缓道“夏家人知道我们出去了,听闻我们冒着暴雨出去后,特意吩咐人给我们送来姜汤,你的那份已送到你屋内。”
薛岫步伐微顿,他颔首说了声好,走进自己的屋内后,看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