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小人有一事相求,”衙役不好意思的上前,他拿出纸笔放到薛岫的面前道“可否能写句好话,我家孩儿正准备府试,听闻薛公子才学冠绝天下,小人斗胆,想”
“好,”薛岫接过笔,写下学无止境。
他颔首道“天下惊才艳艳众多,岫也不过沧海一粟,当不得冠绝天下之称。”
“薛公子谦虚了,”衙役双手捧着那张纸,喜不自胜,等墨风干,他才小心翼翼的收下。
薛岫回到马车上后,夏无咎幽怨地看着他,道“怎么来了南方的地盘,你的名头比我还好使。”
太假了,他可不信那个衙役因为薛岫才华好才对他另眼相看,虽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顾狗小肚鸡肠,他手下人的哪有那么轻易贿赂过去。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要不是薛岫出身薛家,他都要怀疑,他和那位有什么关系了。
蓦然,夏无咎想起薛岫的母亲赵氏,他傻眼的愣神后,蹭的一下站起,撞到自己的脑门后,捂着脑袋缓缓的坐回去,在薛岫关系的话语下,摆摆手道,无事。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茬,那位按辈份来算,合该是薛岫的表哥,这件事,夏无咎觑着薛岫的面容,薛岫怕是都没想到这一茬。
薛岫抬眸,看着夏无咎偷瞄他的眼神,他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花,还是你想着怎么把我头骨取出来。”
“不是,我只是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夏无咎故作神秘的说着。
南黎伸过头,想要近距离听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被夏无咎一巴掌推开,道“你凑这么近作甚。”
南黎翻眼,他背过身,不搭理夏无咎,唯有伸长的耳朵表明他还是挺好奇的。
夏无咎等着薛岫问,薛岫沉思片刻后,问道“你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夏无咎张口欲言,又闭上嘴,他瘫倒道“不能说。”
“那我问你,你夏家和李家的关系如何”
李家乃是先太子妃的娘家,当年太子妃抱着幼子一路南下,居住在李家,远离京城后,京中再无太子妃和其子的消息。
就连那位先太子的子嗣是否还活着,他们也不清楚。薛岫南下,心里也存着半点期翼,他猜测其子还活着,但处境是否尚好,却没有丁点把握。
“李家啊,”夏无咎眼神飘忽不定,他不知道要不要和薛岫说开,这事哪是他能做主的,只能挑挑拣拣道“尚可尚可,李家的宴会我们夏家也是经常去参与的,没有和顾家那般,能红眼。”
夏无咎端正坐着,他道“既然你南下,我也与你说道说道,顾家那就是个祸害,他们行事,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你若是见到顾家人,莫要搭理他们,他们恃才傲物,也不是好相与的。”
“去年,有人赴宴,打破了他家的一个瓶子,那瓶子值个百八两,顾家索账,直接上万两白银,逼得那家人倒卖家业,最终还上那笔款项。”
“你说说,这种人哪是能相与的,每每惠安郡缺少药材,顾家直接带着家伙,跑到镜湖,堵在我夏家的门口,买卖不成,只差明抢,比市场低三成的价格支付买药的钱,差点没把我夏家搞得入不敷出。”
越说越气,夏无咎说得气愤,南黎捧着脸好奇问道“顾家人真如你口中说的那般,那你们南方的人,各有各的奇怪。”
夏无咎那般喜爱骨头有关的东西,以人骨为优,而这顾家人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