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这样一副癫狂的样子,沈逸也能从中感受到情涩的意味,他果然没救了。
止咬器碰到他的肩膀,有点疼,显然姜睐也看出来了,他再次尝试解开暗扣,但始终不得章法。
姜睐再次看向沈逸,“解开。”
沈逸也微笑着再次拒绝,“不行。”
姜睐第一次见到这样冥顽不灵的人,他烦躁地用止咬器一下下砸着床铺,发出咚咚的响声。
暴力的情绪又开始滋生。
沈逸抬手,在姜睐躲开前,用手指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
兴许是觉得舒服,姜睐将头靠在了他的手心,示意他继续。
沈逸看着胸口上的脑袋,慢慢梳理着姜睐乱糟糟的头发。
姜睐又安静下来,沈逸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大脑的思维,而犯病状态下的姜睐,行为趋近于兽类,只会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而这种需求一旦不能得到满足,他就会情绪失控,从而产生暴力的举动。
沈逸手腕泛酸,动作停了下来,姜睐抬眼看来时,他揉了揉手腕。
姜睐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动作,歪头看向他,“累了。”
沈逸重复着他的话语,“嗯,累了。”
姜睐似乎嘟囔了句什么,沈逸没有听清,只知道他的手腕突然被对方握住,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揉了揉。
但因为力气过大,疼得沈逸将手往回抽,他第一次向这种状态下的姜睐表达不满,“很疼。”
好在,姜睐是能理解什么是疼的,只是他不明白,通常只有流血的时候会让他感觉到疼痛,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麻烦。
沈逸发现姜睐似乎又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姜睐又重新执起他的手腕,动作果然放轻了很多。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姜睐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欣慰感在沈逸心里油然而生。
他的眼神看向墙边挂着的时钟,已经过了快要一个小时,小睐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可以了,姜睐。”沈逸动了动手腕,姜睐看着他,又将头靠近。
沈逸哭笑不得地继续帮他用手梳理头发。
不过这一次,沈逸增加了说话的频率,“姜睐,这样会舒服吗”
“”姜睐充耳不闻,没有反应。
“小睐”沈逸再接再励。
姜睐的眼睛眨了眨,脑袋小幅度晃动了一下。
“小睐,我累了。”沈逸说完后,停下手上的动作。
这下总算惹得姜睐抬起头,他与沈逸对视了一眼,沈逸竟然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果然如此的意味。
见姜睐似乎又要帮他揉手腕,沈逸提前一步收回手,他看着姜睐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累了,不想再摸你的头发。”
姜睐听懂了,沈逸看到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他杵在身侧的手指开始揪起了床单,床单面料被他揪得皱皱巴巴。
就在沈逸以为他会砸床的时候,姜睐翻了个身,仰面倒在身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沈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小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姜睐突然抬头,鼻尖碰到了沈逸的手心,沈逸将手挪开,姜睐又恢复了休息的状态。
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也不错。
可惜这样安静的时间很短暂,大约几分钟后,沈逸发现姜睐又在试图解开止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