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单纯想要弄死这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而已。
将人完全地锁住后,沈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吧,如果今天我没有发现的话,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姜睐仰头看着他,抬头间,脖颈上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声,“原本是想,因为这次的受伤,下一次犯病的时候我会将我的四肢束缚住,这样至少不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之后一句这样哥哥就不会发现,被姜睐咽了回去。
沈逸深吸口气,尽量控制住心脏残留的巨烈后怕,他握紧拳头,“那今天呢,你又打算怎么瞒过我”
“我已经提前吩咐好秘书,如果我在傍晚六点的时候还没有回到公司,她会登录我的电脑给哥哥发送需要加班的信息,而那时候,谢季青也会派人将地下室的门锁打开。”
说到这里,姜睐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来找哥哥。”
沈逸盯着他的发旋,突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早就听说两个发旋的人脾气犟,原来是真的。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姜睐脖颈上还未消散的指印,方才在地下室看到姜睐找死的举动,沈逸怒从心起。
但现在,看到那明显的痕迹,他又后悔起来,小睐当时全身是伤,他不该没有控制住情绪,姜睐如果有什么没有做好的,他慢慢教就好了。
纵使沈逸已然心软,面上的严肃依旧没有松动分毫,如果不让姜睐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以后定然还会瞒着自己。
“所以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吗”沈逸说完,眼睁睁地看着姜睐的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慌乱起来,他闭上眼,狠下心继续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是怕我离开,那你连这种事都瞒着我才会真正把我推远,我不会和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在一起。”
话音刚落,锁链的哗啦声突然大声起来,姜睐站起身,将沈逸搂在怀中。
沈逸感觉到他的手臂正在轻轻颤抖,“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推远哥哥”
沈逸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你想要瞒着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又要怎么办是伪造病情信息,让我永远活在你编织的现实中,还是我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姜睐的情绪波动明显剧烈起来,他眼角赤红,本能地用手拉拽起束缚住他的项圈,沈逸知道,因为他的话,让本就没有吃药的姜睐又犯病了。
也许他现在应该后退,毕竟现在的姜睐的形容称得上可怖。
沈逸站在原地看着他,然后抬步走近,他每走近一步,姜睐就会后退一步,他痛苦地将双手握紧藏在身后,“哥哥,快走。”
身体上的疼痛和心底的暴虐让姜睐想要将床头的台灯砸碎在地面,不可以他将双手死死地握紧,那是哥哥的台灯,他不能毁掉。
他看着眼前还在靠近的身影,几近哀求地看着他,之前那晚他在提前服用了药物的前提下尚且能保留一丝理智,但现在呢,他不敢赌。
“哪怕是离开我也好,哥哥,求你快离开这里”
姜睐已经退无可退,突然的耳鸣让他狼狈的弓起腰身,他将颤抖的手指狠狠咬在齿间,以此来换取短暂的清明。
沈逸看着姜睐如此痛苦的模样,眼眶微红,他就这么站在姜睐的面前,伸手将对方咬出的手抽出。
他想到之前与谢季青谈论过的话语。
“戒断药物是对他的病情有效的吗”
“有效,但是姜睐会经历一个漫长又痛苦的治疗过程,这种遗传性病症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