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姑娘,下官奉王爷之命,前来为侧福晋请脉。”
玉露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既然是王爷的吩咐,就说明王爷并未真的生侧福晋的气。
因此,她恭敬客气的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太医请,侧福晋已经起身了。”
屋里,李太医跪在年淳雅面前,在她盖了帕子的手腕上诊脉。
虽说曾经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种场景,府医来给她诊脉时也经遇过,但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一时半刻的,还是无法习惯。
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给自己看病还得跪着,心里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不过年淳雅也没自作聪明的说什么体贴的话,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时代,最容不得特殊。
大约过了一盏茶,李太医收回诊脉的手“回侧福晋,从脉象上看,您是气血两亏,又因此前大喜大悲之下,伤了心肺,导致了肺气不足,时有胸闷故而需慢慢调养,奴才再重新给您开副方子调理。”
李太医说了一大通,年淳雅听了个大概,大致意思就是她的身体得慢慢调养,急不得。
“有劳李太医了。玉露,带太医去写方子。”
玉露服了服身子“李太医请随奴婢来。”
李太医在偏厅开了方子,玉露又问了许多要注意的事项,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他,亲自把人送出雅园。
从雅园出来,就有小太监从一旁冒出来,领着李太医往前院书房。
此时时辰尚早,四爷还未下朝回来,李太医就在书房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听到书房的奴才进来说王爷回来了。
话音才落,只见雍亲王一身亲王蟒袍补服,冷峻威严的越过正在跪地行礼的李太医和书房奴才,大刀金马的坐在桌案后的太师椅上。
“侧福晋如何”
雍亲王没叫起,李太医也不敢擅自起来,只得面向雍亲王膝行几步,跪着回话。
方才在雅园说的话,又当着雍亲王的面儿说了一遍,只是末了,李太医一副为难犹豫的表情。
四爷不悦的呵斥“有话便说,可是侧福晋的身子有哪里不妥”
在四爷的压迫下,李太医也不再隐瞒“回王爷的话,侧福晋此前经历了大喜大悲,又是在妇人最虚弱的月子里,难免伤了根基,留下病根儿,于寿数有碍”
“砰”
刚上的热茶被四爷随手掷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溅,茶水在地毯上冒着热气。
“王爷息怒。”
李太医叫苦不迭,雍亲王心里有气,也别对着他这个老人家发啊,他的心脏可承受不住。
书房里一阵寂静,只余下四爷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好半晌,四爷哑着嗓子道“可有根治之法”
李太医为难道“奴才无能,尚想不到根治之法,只能竭尽全力,为侧福晋调养身子。”
“既是如此,那本王便把侧福晋的身子交给你调养,若是侧福晋安好,本王保你太医院左院判的位置,可若是侧福晋不好”
余下的话,四爷并未说出口,但李太医却明白他的意思。
富贵险中求,即便侧福晋的身子不好调养,但显然左院判的位置对他的吸引力更大,李太医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奴才必定尽心尽力。”
“很好。”四爷挥了挥手,“下去吧。”
有了四爷的吩咐,李太医对关乎着他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