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立刻收起了马鞭,恭敬的朝着叶游行了一礼,前后态度,反差巨大
叶游,之前可谓是风光无限,叶游的事迹他还是听过不少。
少年成名,练武奇才,年纪轻轻便成为将军,能征善战,传奇事迹传诵至今。
可惜受伤之后,便修为全无,成为纨绔无恶不作。
显然一个人变坏更容易让世人接受,所以叶游的恶名轻松的盖过了他之前的所有光芒。
如今更是因为邂逅和亲公主被贬为庶民,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肆,别说他是三品的节度使,就是他是京城之内的二品大员,他也不敢放肆。
首先叶游并未逐出皇族宗室,虽是庶民,可依旧是皇亲,其次便是叶游的父王安南王叶世,手握南境几十万兵权,而且只有叶游这一个儿子。
自己呢虽是贵妃的弟弟,可自己没有世家背景,更不是勋贵之后,他今日的一切都是皇帝给予的,他的依仗也是皇家。
所以,自己绝对不可以跟其纠缠,以免惹上麻烦。
“安南王世子不是说被贬为庶民,驱逐出京了吗区区庶民,为何如此嚣张,竟敢跟三品节度使大人叫板”
只见一个年轻官员愤愤不平的小声嘀咕着,在他看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被贬的世子
年轻官员的身边的官场老油子赶忙把他拽到了后面。
“你小子不要命了,皇家的事,我们臣子岂能妄议”
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太年轻啊,若不是同乡,他定不会多管闲事。
其实也不怪年轻的官员能说出这种话,毕竟是还没有经历过官场的毒打。
听到二人交谈的另外一位官员也说道;
“慎言,没看到节度使大人都向他低头了吗小小县令,休要胡言乱语,你是想害了大家吗”
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年轻县令就算再怎么不服气,此时也是闭口不言。
随着周围安静了下来,叶游随便找了位置坐下,然后敲了敲桌面,等另一位驿卒端上茶水之后,叶游才开口说道;
“我只是庶民并无官职,而你是中州节度使,是当朝三品重臣,手中更是握有兵权,你向我赔罪节度使大人,如此真是折煞本公子了。”
丁桂也不敢狡辩,只能是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不发一言。
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当着叶游的面,无故给御史中丞扣帽子,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动了手。
这在周围人的眼中可能是嚣张跋扈,可若是传到圣上的耳中,万一陛下以为自己真的拥兵自重,目无王法
人心难猜,圣意难测,皇上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他丁桂不想尝试现在低头,总好过以后掉脑袋
“丁桂,其实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看不过仗势欺人而已”
“我看你随从不少,让这些跋扈的东西让出一间客房给李中丞应该没有问题吧”
丁桂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一鞭子甩在身后的随从身上。
“瞎了眼的东西,还不快去给李中丞收拾房间。”
随从早就吓坏了,但还是强忍着疼痛,朝着楼上跑去。
“嗯,那本公子睡左上房没有问题吧”
丁桂瞪了驿卒一眼,见后者赶忙上了二楼,这才看着叶游说道;
“世子爷说笑了,您大驾光临,谁敢跟您抢房间,哪怕是您想自己住这家官驿,那都没有问题,谁敢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