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先种下月桂种子。”叶禄斟酌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出心中打算,叶禄十分看重鬼书生与嬉命人的看法,他也希望能够得到他俩的建议。
叶禄不太确定鬼书生会不会同意,后者对于一切不确定可能伤害他们的行动都呈现一种审视的状态。
出乎预料的是鬼书生并没有反对,反而十分淡定。
“道爷您是想先让月桂种子生根发芽是吗”鬼书生开口说道。
“您别这样看我。”鬼书生似乎看出叶禄有些惊讶,轻笑一声,开口道:“您刚刚觉醒天赋的时候,我就已经问过护卫队和贺七舅了,诡植种子刚刚种下的时候对于诡力与土地肥力要求并不高,也就是说咱们在车上种并无大碍。”
“只需在其蜕变成成株前种下,便不会伤害到主人。”鬼书生了解一切,自然不慌不忙,更是不会着急,再联想到诡珠的用处,鬼书生已经将叶禄的心思推敲个七成。
叶禄闻言,顿时有些惭愧,他自己都没注意到,鬼书生竟然打听的无比周全。
“况且我难道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吗”鬼书生笑眯眯的开口,又像是在追忆往昔,道:“我好歹以前也是一地县令啊。”
叶禄表情瞬间干巴巴不少,对,你是县令不假,可老子怕的就是你拿出曾经当县令那个架势,疯疯癫癫,那一县的人到底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数
“呵呵。”最后,叶禄只能回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天色不早,今天是准备在这安营扎寨了”叶禄透过外面的车帘,看看外面的天色。昏黄无比,看不见太阳,依旧灼热的温度,天色真的不早了,逃荒队伍还没有启程,心中估算询问道。
“贺兰头领说先不走,明天走。”这句话是嬉命人开的口。
“诡珠,油灰都要人手忙,还有青糜子也要吸收油灰,都需要时间,起码今天是走不了。”鬼书生紧随其后解释道。
“不要急。”鬼书生安抚道:“咱们也走了大半个月,按照青牛的脚程咱们距离贺村起码有数百里,旱灾范围也慢慢减弱了。”
叶禄靠在背后车厢,捏捏酸涩的鼻梁,叹息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总是一跳一跳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另一边,远处的旱灾边界内。
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在路上步履蹒跚朝着远离旱灾边界的前方逃跑,瘦骨嶙峋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可怕,枯黄的头发,干躁到出血的嘴唇,脏兮兮粘上泥土的脸颊,还有汗液混杂着泥土干在衣服上,更加狼狈不堪。
这一群村民显然相互之间有认识也有不认识的,大多数都是壮年,还有健壮的女人怀中抱着孩子,也有老人自己靠着双脚远远落在队伍后面。
村民们神情惊恐不安,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远处,昏黄色的地界,远远看去就让人有种口干舌燥的错觉,旱灾就像是弥漫在这片地界上的淡黄色薄雾。
“快,快些走,那些神怪又来追我们了。”一个瘦高,颧骨突出,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一个人,说出这话的时候,这人仿佛看见什么恐怖景象,原本还算不错的面相也被他硬生生扭曲成狰狞。
“还有一段距离,旱灾弥漫也需要时间。”后面有一个神情更加温和的青年,他一副庄稼汉打扮,显然比瘦高男人年轻不少。
“那些神怪不会出旱灾的地界。”
“该死,那为什么就看中我们当祭品”那瘦高男人忍不住低声咒骂,一边说话,
“咱们带的水也没了。”瘦高男人实在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