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官家经营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过,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去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伙计脑子不大灵光,被人蛊惑;一个就是伙计有恃无恐,有人背后撑腰。
这伙计人品不怎么样,脑子灵不灵光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嘴皮子贼溜,又有百八十个心眼子的人,为了点银子能敢做这事儿一旦败露,不但给主家招黑,自己也小命儿难保,除非给了他巨额金银。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能给得起那么多钱还就让说几句坏话的啊说难听点,真给得起很多钱又看不上贾真的人,都可以拿这钱直接雇无赖去搞点事了,用得着这么费劲么
那就只有一个推算最有可能要搞事的就是这家戏楼的老板,他指使下边伙计,再给点儿好处,伙计一个是不得不从,再一个想着老板不简单,也有靠山,所以才敢肆意妄为。
再往深了想的话刘执抿唇,皱眉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尽量不去“胡乱揣测”。
那伙计被她拆穿,心里叫苦不迭,遮掩没遮掩过去,老板知道了开除他事小,只是老板也是有势力的,嫌他坏事,到时候不得打死他啊
这边讷讷地半天回答不上来,见她又皱眉,顿时更慌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牙一咬,眼一闭,“嗯呐”
其实他都不用回答,众人也知道刘执猜得对不对了,犹豫就是答案,要不早直接说不是了。
贾真还是经历过大场面沉得住气,依旧态度很和蔼地问道,“奇怪,我头一次来这戏楼,与你家老板未曾谋面,更谈不上过节,他为何要在背后污蔑于我”
伙计见他面色可亲,音调和缓,先前恐惧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而且看着他的面相,也不像坏人,不禁纳闷儿自家老板好好的为什么要搞他可转念一想,自家老板什么时候做过正常人做的事儿他本来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神经病嘛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嘴上磕磕巴巴道,“我、我也不甚清楚,以我的揣、揣测,怕、怕是嫉妒贾大人的容颜”
众人“”
还没等众人的思路从这他奇葩的理由中回转过来,楼梯口处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不知贵客盈门,真是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执就先从这声音中生出了一种奇异之感此人不好对付,同时又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待到那声音的主人拾级而上,露出真容后,二楼的人瞥见,都不禁屏住了呼吸此人着大红色绸缎宽袍,不知道还以为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乌黑如瀑的头发随意披散一身,扎起一些来在头顶,好死不死地还别了朵芙蓉花儿
虽然装扮有些不伦不类,但身形高瘦,待看清他的脸后,方才愈加笃定此人,身姿款款如落华,容颜滟滟宛生辉。
那“美人”一步三摆地走到刘执他们这桌前,看到跪在地上的伙计,嫌弃地哼了一声,“碍事。”
一抬脚直接拨拉到一边,伙计哭丧着脸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附加节目滑跪。
路缘缘看着这人美如妖的男人,十分好奇,这是戏楼的老板竟有人生得跟上完妆的戏子一样
那妖媚男人冲路缘缘妩媚一笑,看向贾真,“贾大人肯光临我的戏园,真是蓬荜生辉啊”
贾真看看一旁不知所措的伙计,意味深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