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工作室, 我做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能搞点这样的小玩意。”老妇人淡淡地道。“我可先说好, 这里的东西都不会给你哪怕你是神官, 也不能再从我这拿走任何东西”
“再”祁白川迅速捕捉到重点, “您的作品曾经被带走过”
老人指了指旁边一个空了的展示架,“神庙那边说是借用,拿去办祭典,然后再也没有还回来”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事情啊,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呢。”祁白川停听了,迅速道,“不过现在的大神庙空空荡荡的,我觉得它们应该已经不在大神庙了。”
“”
祁白川的话过于直白,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几乎可以说是用最快的速度撇清关系,让老妇人一时失语。
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确实已经懒得去纠结这些东西了。
“所以你想看什么”
“嗯想看的挺多。”祁白川道,“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展示一下您平时是怎么制作”
“麻烦”老妇人冷冷地道。
“哦,好的,明白了,那我先参观现成的。”
祁白川被如此冷待,不仅没有沮丧,反而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老妇人本来还觉得奇怪,心想平日自己摆出这种态度的话,有时候连老头子都能气到。怎么这个小子完全不生气的样子。这是脾气太好了,还是心思太深了
就在她还在疑惑的时候,从展示架的缝隙间,她听到了对方的喃喃自语“这个流程简直完美啊,拜访隐居的高傲手艺人什么的,就是这种展开”
老妇人
所以自己态度恶劣还遂了他的愿这个新神官真的脑子有病吧
她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
祁白川确实挺高兴。
他当然不是什么受虐癖,别人越凶他越开心。他只是单纯地给自己预设了一个剧本下山寻找机会,碰上机缘,然后在各种艰难险阻之下成功拿到想要的东西。
这样完美的主角剧本,在他看到老人的时候,已经在他脑海中预演了一遍。甚至可以说。这对老夫妇实际表演出来的恶劣,比祁白川自己脑补的“刁难”“艰难险阻”“去看作品的路上恰好碰上了某个天塌地陷的灾难”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祁白川是个乐观的人,乐观到他能将遇到的一切艰难险阻解释成自己的命运,理解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类的情况。
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很难陷入沮丧之中。不越来越high都已经算是给对面一点面子了。
甚至可以说目前为止,唯一知道祁白川偶尔会情绪失衡,表露出消极一面的生物,只有能看穿人类情绪的神明,现在蹲在屋外的神兽。
祁白川在展示架里穿行,并且不断用终端拍摄和记录。在他拿出终端的时候,老妇人露出了些许警惕的神色。不过或许是相信了祁白川的承诺,她没有驱赶和阻止,而是默默看着祁白川像个小孩一样在展示架之间打转。
看到那个空着的展架。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工作台,拿出成套的工具开始雕琢那个半成品。
在刻刀的雕琢之下,花朵逐渐褪去粗笨的外壳,展现出柔嫩与娇艳的一面。老妇人本来还要沉下心来继续雕琢,却见祁白川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面前,一脸好奇地观察。
她瞬间垮了脸,很是不爽的样子。
“原来如此,您是用那个工